巨獸的戰爭充斥著純粹的暴力。
場麵一度陷入了混亂。
豺狼軍團的確是天生的戰士,它們擁有更為強健的體魄與渴望鮮血的生物本能。
它們的族群經曆過許多。
偉大的[黃沙]帶領卑賤低下的亞種奴仆豺狼人一路披荊斬棘,於這片到處充斥著罪惡與機遇的神隻隕落地得以生存。
一直以來,沙丘都是它們的土地,膽敢沾染沙丘踏入地域一步的外人,往往隻會剩下一顆風乾的頭顱掛在氏族營地的戰功牆上。
即使有些家夥沒有長腦袋……
今天的戰況不太好……甚至可以說很慘烈。
數百名豺狼軍士竟然被一群黑漆漆的鬼東西狠狠的拖住了腳步。
被風沙裹挾的交戰場到處都是豺狼們瀕死的呻吟聲。
斷裂的六肢,撕裂的咽喉,被咬掉一大半的腦袋,掏空內容物的腸子……密密麻麻蠕動的稚嫩畸形血肉。
殘存的豺狼軍士紅著眼與一群氣息奄奄的黑色肉團扭打在一起,它們早就殺紅了眼。
它們憎恨的砍下黑色眷族的觸角,恨不得用牙齒咀嚼它們那不存在的心臟。
除去同胞逐漸扭曲的屍體,整個戰場上不僅僅是豺狼人的血液,那黑色的血肉糊滿了各個地方,眷族們的觸角與屍體交融,眷族們的血肉與鮮血相融。
黑色的煙氣自碎塊中彌漫,那失去主體的血肉逐漸消散。
“這是些什麼鬼東西!邪神的子嗣!!”
殘存的豺狼人們喘息著。
起初撕碎了那些家夥的觸角,豺狼人還會聽到悅耳的哀嚎聲……
但當破碎的肢體快速生長,當它們的戰鬥方式愈發瘋狂的時候。
豺狼人們才發現,這九隻黑怪悍不畏死的原因是……它們(粗口)根本就不會死!
砸碎它們的骨甲與豺狼人被粉碎骨骼的聲音是一樣的……
即使是千刀萬剮,將其砍成碎末,這些鬼玩意也能自顫栗的血肉中重新爬起身子。
口中時不時喊出的奇怪言語,充斥在戰場上極具嘲諷的笑聲。
黑霧與黃沙相撞,來自不滅的碰撞是碾壓性的打擊。
即使這些豺狼人的個體綜合實力等同於眷族,但命隻有一條。
場上能動的豺狼人越發稀少了,在擊垮敵手的士氣之後,眷族們更加肆無忌憚的展開了決死式反撲。
受傷是為了獲取更多的經驗,而陪練者需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慘烈的戰鬥的途中,有聰慧的豺狼人小隊將目標對準了後方悠哉悠哉等待的兩隻類人種。
它們吃過不少這種生物的血肉,各個不同的地域有各個不同的口味。
借助兄弟們的牽扯,這組小隊伍突破了當時處於“寡不敵眾”的眷族隊伍。
在風沙的偽裝下,這些四手豺狼雙腳離開了土地,宛若遊水之魚一樣於風沙中極速行進。
如果切下那雌性人類種生命的腦袋,用她的頭顱或許可以決定眼下這愈發焦灼的戰局。
平均身高五米的巨獸裹著一層風沙湧來,對於神秘生物中處於小型體態的生物來說簡直就像是巨物衝撞一樣駭人。
那肌膚是白色,頭發是黑色的人類種隻是舉起了右手,她的手臂上閃著耀眼的光澤,黑色的發絲也染上了些許白色。
一股爆破式強風炸裂開來,劇烈的風流卷起層層沙塵,能見度瞬間歸零,撕裂一切的流風擊散了沿路的一切障礙。
靠近的豺狼人來不及反應,在一道道密集如同絞肉機一樣的旋轉風場中被絞成了細碎的肉沫。於漫天黃沙中徹底消散了。
待風流停歇,秦悅眼前的大片沙丘地形徹底的發生了更改。
她漠然的收回了手臂,撫了撫趴在自己胸口前撒嬌的受傷黑色小眷族。
除去生命權能,秦悅至少還是一位駕馭了風暴眼的準特級乾員。
應付一些小家夥還是綽綽有餘的,她在等待著藏於風沙之後的家夥。
風沙之後的事物終於按耐不住了。
……
所行之地皆為大漠
風暴[黃沙]
……
她一直都清晰的明白自己存活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