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現在可以為所欲為了?”
……
久安新網失去了一位監視者。
餘平凡的身形閃耀著,他麵露瘋狂之色,竊喜與興奮讓他陷入愉悅中無法自拔,連他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破壞讓他發自內心的感到暢快。
那個冷漠無情的人影消失了,現在到他發揮的時候了。
餘平凡隱沒於久安的某處,此刻的他無處不在。
居民聚集地地址,人口分布,年齡區間統計,超凡者駐紮位置,治安員巡邏路線……
他看的一清二楚。
窺視一切秘密的刺激感讓他的生命愈發黯淡了。
……
“打不到?完全打不到?”
“這家夥到底是什麼鬼?!”
一場慘烈的遭遇戰,破壞痕跡很明顯的交戰區域橫七八豎躺著許多傷員與遺體。
一組初級乾員小隊與特殊治安員分隊在此受到了駕馭者的襲擊,出現了傷亡。
裝甲鍍層就像是被融化了一樣灼出了一個深刻的洞。
破碎的頭盔隱約露出了一些年輕的臉頰,染血的頭發遮掩了早就黯淡的眼眸,他們的手臂還握著武器,但此刻卻隻是沾染些許汙染的冰冷屍體……等待他們的也隻有無害化處理。
傷員們呻吟著夾雜在慘烈的交戰場內,他們的臉上隻有惶恐與掙紮。
難以想象,擁有超越凡人體質的超凡者竟然會淪為一個反社會駕馭者的屠戮對象。
所幸,在幾分鐘前,一位背著一台看起來就很重的機械體的青年趕到了現場。
……
劉文濤深知自己的體能不如純粹的強化者,他的權能又無法造成大幅度的破壞。
雖然評判一位能力者的水準主要是對標其抗汙染的適應性,能否承受更多的代價是一位能力者的核心考察點。
特級乾員“探知”。
有時候他有些感慨,自己或許是最弱小的“特級乾員”。
比起秦悅那安穩式生活態度,劉文濤為了不拖團隊後腿,他所掌握的技能在乾員綜合考核中處於上等。
手套下是一雙粗糙的手,裝甲下是一具強壯有力飽經磨練的軀殼,就連他的頭腦也比尋常的特級乾員能承受更多的精神汙染。
在極度危機的情況下,劉文濤比起馬俊來說簡直是兩個極端例子。
……
駕馭者驚恐的發現這個麵色冷靜的小青年就像是開掛了一樣。
無論自己從那個方位發動突襲,他總是能以極快的速度躲過攻擊。明明自己擁有“隱形”的權能,但總感覺這個小青年一直在注視著他。
憑借“隱身”的權能與自身那膨脹的力量,這個駕馭者殺害了不少措施局的乾員。
僵局在不久之後便打破了。
文濤一直在鎖定對方的位置,即使他隱沒於陰影,但“探知”可以感受到附近的超凡氣息,也可以感受到撲麵而來的惡意。
對方的力量很大,每次衝擊都會在地麵留下駭人的痕跡,也怪不得這組初級乾員會全軍覆沒。
詭異駕馭者的攻擊附帶灼燒溶解性質的“汙染”,似乎是持續性汙染,不宜身體接觸。
劉文濤快速的思考著,在他的觀感中,那模糊的氣息越發清晰了,沉穩與等待是最好的選擇。
駕馭者是個急性子,在一次次試探中終於失去了耐心,就在他打算直接弄死這個年輕人的時候。
劉文濤也鎖定了他的位置。
適當的忍耐似乎讓對方產生了“弱小者”的錯覺,可憐的家夥卻不知道自己的動作被這位青年儘收眼底。
他傻乎乎的摸向劉文濤的後背,就在他的雙手要探向劉文濤的頭顱之時。
那黑甲乾員猛地回過身子,一直握在手中的戰刃如同迅雷般劈砍向駕馭者的方向。
瞬息之間的變故讓駕馭者那混亂的大腦還未生起反應,戰刃就已經精準的砍在了他的脖頸之上。
強風劃過駕馭者的臉頰,在恍惚中他感受到了強烈的剝離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