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清你的麵目了。”
女人沙啞的聲音響起。
秦悅看著眼前這個怪異的人影。
蠕動的灰色菌絲如同蛛網一樣鏈接著她的身體，菌絲爬向了各個地方，順著高聳的樓層蔓延而下，她的衍生物如同腫瘤一樣侵染了周遭的事物。
整個汙染區如此壯觀又驚悚的源頭就是這個女人。
她如同樹苗一樣駐紮在高處，灰色的蠕動物包裹著她的外表，濃密的孢子煙塵自她潰爛的血肉湧出。
在這麼一團不可名狀的事物的中心，她那頗具女性柔和美感的灰白軀殼存於其中。她的肌膚呈現灰白狀，有一種不屬於血肉活力的質感，雙眸也如同死灰般毫無精氣神。
秦悅浮在高空環顧著整個汙染區，不得不說，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尋常的超凡生命能捕獲如此之大的區域來建立汙染區。
她的力量應該很弱，畢竟在秦悅的觀感中她的威脅級的確不如陷入狂亂的不滅子嗣。
但這位詭異駕馭者的誕生與專長就是“汙染”。
空氣中濃密的孢子都是致命的生物武器，能快速吞並一個小城區的汙染水準，幾乎消滅一切存在於汙染區中居民的恐怖威力。
這就是王凱的扭曲造物，他親手製造出這麼一個如同病毒一樣的家夥。
“消滅她”
秦悅發自內心的想道，她並沒有感受到什麼威脅，也不是出於對汙染區的同情，她隻是想要消滅眼前這個扭曲的造物。她對王凱造物的厭惡來自深刻的內心世界。
“扭曲人類的價值觀，放大負麵情緒，誘導情緒失控……”
“他們甚至連自己為什麼做這樣的事情都不知情。”
秦悅回憶起以往遇到涉及到王凱的人造駕馭者，他們的思維方式屬實異於常人，儘管這些家夥擁有一部分人類的思考邏輯。
“輕佻”一直在幫助他……或許隻有祂才會掌握如同“母親”篡改權能類似的恐怖力量。
秦悅想起了王凱那張看起來文質彬彬的臉頰，又回想起他那略顯瘋狂的言談與狀態。
將這些小線索與“輕佻”連接起來之後，秦悅都打了個寒顫。
先生……
先生的誕生或許是被誘導的，畢竟從盛平記錄中得到一部分消息的秦悅可是明白，盛平大部分對詭異超凡武器都與王凱有莫大的關係。
冷風鑽入秦悅的咽喉，讓她的胸腔產生了一股寒意。
王凱的好奇心太重了，這就是窺視的代價。
他如同秦悅一樣，陷入了一場沒有好結果的旋渦，不過秦悅的存在是異常的。
而他，隻是一個凡人。
凡人不可直視神隻……最好的結果恐怕就是瘋掉。
那最壞的呢？
“你是我們的同類……我們都是新時代的主宰。”
“我看穿了你那漂亮的皮囊。”
“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