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開始,每人麵前都擺放了三支荷花。
周圍滿湖皆是荷花,提議以荷花為主題作詩。
詩作完當場用荷花進行投票,誰收到的荷花最多,就是賞花環節中最後的勝利者。
勝利者可以得到主家精心準備的彩頭。
林靜琬並沒有參與,像這種宴會大多數是閨閣女子表現自己的時候,他們這些已婚女子,都默認收斂風芒將機會讓出來。
何況林靜琬一向都是不喜愛出風頭之人。
李寧玥也沒有參加,她好武不好文,讓她作也作不出來。
林靜賢倒是作了一首,卻是中規中矩,並無任何出彩的地方。
林靜琬知道,自己這位妹妹酷愛讀書,這首詩根本沒有作出她的真實水平。
她明白妹妹大概也是想要藏拙,她看穿並沒有點破。
才華有時候也是奪命的刀。
他們家隻是商賈出身,在這種官宦雲集的宴會出風頭很容易招來嫉妒。
林靜賢一首詩作完,總共得了三支荷花。
一支是林靜琬贈的,一支是李寧玥贈的,而另一支則是男客那邊贈的,具體是誰並不知道。
柳顏就坐在離林靜琬不遠的位置,她看到林靜賢麵前的荷花嘲諷出聲。
“就這作詩水平,人家孩童都比你作的好,也敢出來獻醜。關鍵獻醜就罷了,還作弊,自己人投自己人,也是丟人!”
柳顏就是想故意出林靜賢醜,說話的聲音一點也不壓低。
幾乎是她話音一落,許多人就往林靜賢這邊看了過來。
林靜賢倒是一臉坦然,她安靜地看前方,就像是沒有聽到柳顏嘲諷。
一家人在家不管鬨得有多難看,也是關起門來自家的事,在外鬨起來就是給彆人看戲,林靜琬同樣不打算搭理柳顏。
李寧玥不是林靜琬,沒有那麼多顧忌,一向怎麼高興怎麼來,才不會忍著柳顏。
她重重地將手裡的茶盞磕在桌子上,同樣嘲諷地看著柳顏。
“柳夫人,你口氣這麼大。你既然這麼有本事,倒是作一首,讓我們看看你作詩的水平究竟有多高?”
柳顏麵對李寧玥的挑釁,一點也不露怯。
她像早就等著似的,滿口答應。
“既然這位夫人想聽,那我就勉強作一首,我作的詩絕對比在場所有人都作得好!”
柳顏說完,輕輕摸了摸楚沅沅的腦袋“沅沅,你等著,等娘親給你贏許多許多荷花回來!”
“好好好,娘親贏荷花,將姨姨們都打得落花流水!”楚沅沅歡喜的鼓著掌,一張稚氣的小臉上有著跟柳顏同出一轍的狂妄。
柳顏在自己女兒的歡呼聲中,自信地站了起來。
她的目光在眾人臉上掠過,平等地看不起在列所有貴族女子,她高聲朗讀。
“泉眼無聲惜細流,樹陰照水愛晴柔。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
柳顏這首詩一出,現場陷入了一陣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