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表情扭曲，話語裡滿是幾乎是刻薄“病秧子的床也爬？”
剛剛太急，沒看清，這會去看地上的“人”
青色的衣裙，白發……還有從發絲中冒出的……可疑的角……
“月彥……”
熟悉的音色，心間癢癢的。
“你為什麼推我啊~”
瑤還沒搞清楚狀況，偶爾纏著月彥她也會在上麵蹭睡啊，怎麼今天就把自己蹬下來了。
“你……”
“我……”
瑤眼睛迷蒙，帶著沒睡醒的愚蠢，四肢著地，還沒意識到變成人了。
爬上床，忽然就對上月彥那不同於以往疑惑的眼神。
甩了甩頭，鼻尖癢癢的，白色發絲垂落。
好像哪裡不對勁。
抬起自己認為的的“前蹄”，白白淨淨纖長的手掌。
再往下看，青色衣裙，以及下麵露出的白皙小腿。
眼裡驚喜。
“耶，我終於變成人啦”
興奮的往前撲，把頭拱在月彥的胸膛處亂蹭，做鹿七八個月，已經習慣鹿的習慣了。
“月彥月彥月彥……”
“我變成人啦”
“好看嗎好看嗎”
晃著麵前人的手臂，一直說話，卻沒有得到半點回應。
瑤心裡咯噔一下，手上動作也慢了下來。完了，月彥很討厭人，變成人不會要失去這個完美的病弱鏟屎官了吧。
不自覺的緩緩退開。
“月彥，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呀”語氣裡帶著遲疑。
月彥喉結滾動，眼神躲閃。
手比腦子快，先一步摸上瑤的頭，像往常一樣，揉了揉。
“我隻是還沒緩過來，瑤瑤居然可以變成人，好厲害！”
熟悉的語氣，瑤的心情不自覺變好，嘻嘻，還是那個喜歡她的鏟屎官。
老六扶額，完了，已經改不了了，不當人當習慣了。
看到月彥醒來，就有一肚子的話想跟他說，把頭往月彥腿上一放，整個人縮在那裡。
“月彥，屋頂有人放了一排尖尖的竹子，我為了躲開才摔下來的，好疼啊”
“我還害得你摔了一跤”
“嗚嗚”
“家主還要把我吃了，他一直盯著我……我害怕”告狀就是告狀，雖然沒有什麼用吧，但就是發泄一下自己的憤懣之情。
月彥的眸子越來越陰沉，甚至帶上了怨毒。
該死……都該死……
傷害小鹿的都該死，他好像也沒轉變思維，或者說接受能力極強。
對於自己的寵物小鹿一下子變成小鹿女沒有一點抗拒。
……
暫時變不回去了，月彥也有意瞞著所有人，將自己院內的人全部趕了出去。
家主來了幾趟，在從月彥那裡得知小鹿已經被他放生時，發了幾次脾氣。
隨手扔出去的瓷碗碎成碎片，濺了起來，劃傷月彥的臉，血緩緩流下。
瑤藏在角落裡，她要氣死了，今天再扔一次炸彈，炸死這老東西。
月彥不經意緩緩轉動眼神，安撫氣炸了的小鹿。
緩緩低頭，掩下裡麵赤裸裸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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