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四阿哥弘曆被記在熹妃名下的消息就掩蓋過了曹琴默搬出永壽宮的事。
這讓曹琴默也落得自在,這些行為都隻會讓外人覺得這皇上是偏寵熹妃,而自己也是皇上偏寵熹妃中的受害者罷了。
這日,嬪妃們按例前往景仁宮請安。
等人都到的差不多了,皇後端莊地從內殿走了出來,隨後便在寶座上坐下。
等皇後坐好後,眾人同時站起身來行禮道“臣妾給皇後娘娘請安,皇後娘娘萬福金安。”
皇後一如往常一般和善地看向眾人,微微抬手道“各位妹妹不必多禮,快起來吧。”
說完過後,皇後就將視線落在了華貴妃和齊妃中間空著的位置。
齊妃感受到皇後熾熱的視線,於是開口道“皇後娘娘,這位置是留給熹妃的,可這熹妃不知是才入宮不懂規矩,還是壓根沒把娘娘放在眼裡。
這人都到齊了,竟還沒來。
莫不是仗著皇上喜愛,就不把請安當回事吧。”
華貴妃看著齊妃這股子討好地勁兒,忍不住拿起手帕遮住嘴在一旁笑道“瞧齊妃妹妹的醋勁,這皇後還沒說什麼呢,你倒先酸上了。”
齊妃白了一眼華貴妃反駁道“貴妃娘娘難道心裡就舒服了?這以前貴妃娘娘還是妃位時,也這般不知規矩,指不定人熹妃就是在學娘娘你呢?”
年世蘭餘光瞥了眼齊妃,狀似不經意地開口說道“學本宮也好,自己故意也罷。
不過如今這四阿哥弘曆被記在了熹妃名下,齊妃你還是先擔心擔心自己和三阿哥吧。
畢竟人家熹妃的兒子四阿哥那叫一個聰明。”
華貴妃是懂得怎麼拿捏齊妃的。
看著齊妃氣急敗壞的模樣,著實逗得年世蘭想笑。
齊妃向皇後投去求助的目光後,皇後才出言製止道“好了,都是後宮姐妹,彆傷了和氣。
熹妃剛進宮,早一點晚一點也不礙事。”
皇後話音剛落,隻見一位身著艾綠色繡菊花紋旗裝,頭上梳著精致且華貴鈿子頭的錢名鳶緩緩走來。
“臣妾請安來遲,還請皇後娘娘恕罪。”熹妃蹲下行禮道。
皇後大度地抬手說道“無妨,快起來坐下吧。來得也不算晚,想必是才入宮不久,有些不適應,等日後時日長了,就會習慣了。”
錢名鳶起身坐在華貴妃和齊妃中間的空位上,先是朝著華貴妃笑著點了點頭,隨後又朝著齊妃笑了笑。
可齊妃壓根沒把熹妃當回事,理都不理。
“再過些日子天氣就會冷起來了,本宮吩咐了內務府為各宮宮人準備好了冬衣,等下結束後,各位妹妹便派人去內務府領吧。”皇後賢良淑德的模樣又展現在了眾人麵前。
這樣的仁慈的模樣倒是打消了錢名鳶心中對皇後的部分懷疑。
【皇後看上去倒是仁慈,今日故意來遲也沒見她生氣;
華貴妃她哥哥既救了我兒弘曆,那定然不會是華貴妃;
齊妃三阿哥是她的兒子,為了自己兒子的前途,也不是不可能下手,可她看上去怎麼有些蠢笨;
端妃又體弱多病,入宮後都不曾見過她;
然後這宮裡的老人就剩下敬妃、文嬪、麗嬪,應該就沒了。
按理說應該會是高位嬪妃才會對我起殺心,也才有實力對我和哥哥痛下殺手。
那就是皇後、齊妃、敬妃還有端妃了……】
錢名鳶心中如是想著,完全沒顧著皇後說話。
此時身後的明珠才小聲提醒道“娘娘,皇後娘娘在同娘娘你說話。”
錢名鳶這才回過神來,皇後見錢名鳶這般心不在焉,於是又重複了一遍方才自己說的話“熹妃妹妹,本宮剛剛許是話沒說清楚,你初到宮中,有什麼缺的儘管向內務府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