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讓坤被丟在姚淑媛裝東西的馬車裡,中午無二去喂他吃了點乾糧,之後也一直騎馬在一旁,時刻注意是否有異動。
路過一條小河時,馬夫提議讓馬兒喝點水再上路。
速度快起來之後坐車的體驗感確實直線下滑了,王昭萱胸口悶悶的,便也下車透氣。
烏離看王昭萱懨懨的,擰開水袋遞給她,皺著眉說道
“這官道怎麼坑坑窪窪的。王妃,您沒事吧?”
王昭萱擺手,問一旁的縱秋
“你是雍州人,咱們還有多久到新野城啊?”
“回王妃,再有一個時辰左右的路程就到了。”
那就好,她人都快顛散架了。
等到了新野得跟劉琮說說,這官道是該修了,王昭萱暗想。
她看向後頭的那輛馬車,薛讓坤動不了應該更難受吧,這正是刷好感的好機會呀!
於是她緩步到馬車前,敲了敲車壁。
“薛將軍,你還好吧?”
沒人理她。
呃,就算把他綁了,也用不著生氣不理人吧。
王昭萱把簾子掀開一個角,卻見薛讓坤側躺在兩個箱子前,雙眼緊閉麵色發紅。
她就說無二怎麼放心跟馬夫和熊七一起去河邊呢,原來人暈過去了。
王昭萱踩著凳子上了馬車。
離得近了,甚至可以聽到薛讓坤急促的呼吸聲,
“薛將軍,醒醒。”看他毫無反應,王昭萱漸漸地皺起了眉頭。
馬車裡沒人能看見,王昭萱也就不再顧忌那麼多,她用手背探了探薛讓坤的額頭,確實在發燒。
薛讓坤被綁著,衣襟也緊貼在身上,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
就在這時有人掀開了馬車的簾子,王昭萱抬頭與來人四目相對。
她看見劉琮極其緩慢地挑起了一邊的眉毛。
王昭萱立馬縮回了放在薛讓坤額頭的手,艱難地吞咽了一下。
“不是,你聽我解釋。”
掀開車簾看見自己的王妃跟一個男人單獨待在馬車上,劉琮的表情很精彩。
他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薛讓坤,再看看王昭萱縮在身前的白嫩手指,抽出了腰間的佩劍。
王昭萱瞪大了眼睛看著她情緒一向不太穩定的夫君,急忙說道
“你乾嘛?你不能殺我。”
“不是,你也不能殺他。我隻是想確認一下他是不是在發燒。”
劉琮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伸手把王昭萱往一邊拉了拉。
“你讓開點。”
王昭萱提心吊膽地看他提著劍上了馬車,然後割掉了薛讓坤身上的繩索。
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王爺,你割繩子犯得著用劍嗎?”
劉琮把劍收回去,瞥向王昭萱,陰陽怪氣地說
“我要扯開他的衣服,王妃是要留在這兒品鑒嗎?”
“嗬嗬,不必了,不必了。”
王昭萱提起裙擺跳下馬車,然後很不幸地把腳崴了。
“啊!”
“王妃!”
烏離和縱秋連忙過來扶她,王昭萱捂著腳踝欲哭無淚。
天哪,古代嬌小姐也太脆弱了吧,就這點高度她居然都能摔了。
“又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