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琮和王稄到王府門口時正遇上王昭萱送王稹出門,雙方都很意外。
“你們怎麼回來了?”
不是昨天早上才去大營嗎?總不能一去就闖禍了吧,王昭萱懷疑地看向自己的弟弟。
王稄朝劉琮的方向努努嘴。
“喏,姐夫說他有急事要回府,你問他唄。”
多半是昨天套出謝大哥的消息這會兒急著來表忠心了,可彆冤枉自己。王稄哼哼兩聲,把目光轉向牽著馬的王稹。
“對了,這麼早,二哥你要去哪?”
王稹翻身上馬,“你回來得正好,過些日子咱們就要回京城,於情於理都該去幾位將軍府上告個彆。”
“哦好,我跟你一起去。”
王稄把包袱拋給劉琮,對他咧嘴一笑。
“姐夫你幫我拿回去,等我回來再跟你學劍法。”
京城調來的幾位老將軍都是熟人了,他們是晚輩,既然來了一趟雍州,就該去打個招呼。
更彆說王稹還有些不為人知的私心,禮數上更應該周全一點。
劉琮把馬鞭和王稄的包袱都扔給扶岩,上前擋住了王昭萱目送兩個弟弟的視線。
王昭萱抬頭見他抿唇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疑惑不解地問道
“你還站在門口乾什麼,不是有急事嗎?”
“我有話要對你說。”
她一頭霧水的被劉琮扶著慢慢往主院走,打量著他的神色。
這不就離開了一天麼,搞得像出了啥大事兒似的,臉還拉得這麼長。
劉琮徑直拉著人回了內室,把一乾人等全關在門外。
幾個丫頭麵麵相覷,最近王爺王妃也沒啥鬨彆扭的地方啊,難道今兒個王妃又戴了他看不順眼的首飾了?
“不對呀。”縱秋歪著頭想了想,“今天戴的白玉耳環就是王爺送的。”
“主子們的事兒,誰知道呢。”彩楓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去廚房提先前吩咐下去的白粥了。
上次王妃被罰抄書,她滿心焦慮偷偷去書房打探,在門口邊被扶岩攔下,結果聽見了裡頭熟悉的調笑聲。
還是趙嬤嬤說得對,她們就照管好王妃的日常起居,彆摻和人家夫妻之間的事情了,這玩意兒琢磨不透。
王昭萱被按在椅子上,伸手捏著男人的下頜左右打量。
“怎麼了這是,我惹你了?”
“彆鬨。”
劉琮抓住她的手,一本正經地檢討道
“之前我沒有好好答你的話,現在我認真說。皎皎,我這輩子有你就夠了,絕不納妾。”
任誰一大早聽了這沒頭沒尾的話都得迷糊,王昭萱挑眉。
之前每次都含含糊糊地糊弄過去,是昨天半夜去哪進修男德課了?這麼突然。
“真的?”
劉琮肯定地點頭。
“就算以後王家敗落了,就算有一天你大權在握,你也隻守著我一個人?”
王昭萱以最平靜的語氣做最尖銳的質問,她麵上帶著淺笑,風輕雲淡地將自己的不信任完全攤開在劉琮麵前。
他們從來不談論這個問題,但彼此卻心知肚明。
她明白知道自己忌憚她的母家。
劉琮再一次慶幸嶽父嶽母沒有把私下對自己的幫扶全盤告知她,不然就更不願意相信他的真心了。
“不管將來怎麼樣,我都隻守著你一個人。”
王昭萱垂下了眼瞼,看著兩人交握的雙手。
這個男人把自己的手握得那樣緊,臉上的表情比任何時候都誠懇。
可惜,她還是不能信,不敢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