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每天苦思冥想,在孩子滿月之前終於給他定下名字上了個戶口。
晟,光明熾盛之意。
此刻,劉元晟小朋友正在他的小床上睡得香甜,乳母一臉莫名地看著半夜不睡覺跑到偏房的兩位主子,自覺退出門外賞月去了。
王昭萱披著外衫,扒拉著兒子溫熱的小手。
謝謝你還願意來找阿爹和阿娘,乖寶寶。
他在肚子裡的時候不怎麼折騰,出生之後也很少哭鬨,是個很省心的孩子。
“做了關於晟兒不好的夢嗎?”劉琮攬住王昭萱的肩膀輕聲問。
“嗯。”
重新躺回床上時,王昭萱閉著眼睛卻怎麼也睡不著。
一切都是環環相扣的。
依照那種情形看,自己和劉琮相處完全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夫妻之間雖然有情意但並不深厚,那麼劉琮不會把自己的公務同她分享也是理所應當。
所以在雍州雪災這件事上麵,兩次的結果完全不同。
當時劉琮把自己的計劃說給王昭萱聽的時候,確實也有提到自己因為銀錢不夠的問題很難將想法完全實現。
這輩子王昭萱從自己的嫁妝裡拿出錢借給了他,可上一世裡,她連雍州城的基本情況都不知道,更不會了解劉琮遇到的困境。
王昭萱直到這一刻才切實體會到自己的改變到底有什麼意義。
至少,他們成功幫助雍州城度過了那一次災難。
那個小生命也順利來到人間。
雖然劉琮的暴虐值依舊未能達標,他們的親密度也死死地卡在八十到九十之間。
但她不會再懷疑自己的重生是否有意義了,也不會忐忑曆史無法改變
從她重新睜眼的那一天開始,所有事情都會有所不同。
王昭萱睜開眼睛,正對上劉琮擔憂的眼神。
她心裡一暖,手心貼上他的臉頰,嬌聲問道
“你怎麼還不睡?”
劉琮握住她的手,偏過頭親了一口。
她好像不知道自己經常會一個人陷入沉思,每一次劉琮看見她垂眸發呆的時候,心裡都會十分不安。
他的妻子從來不告訴他自己在苦惱些什麼。
劉琮總覺得,王昭萱像一隻漂亮的紙鳶,高高地飛在半空中,他能握在手中的隻有一根輕飄飄的麻線。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就會隨風遠去。
即使他們有了一個兒子,他手裡的麻線也並沒有變得粗實一點。
皎皎,你到底在擔心什麼呢?
朝我露出這樣亮麗的微笑時,是真的開心,還是試探的手段。
他沒由來的感覺到一絲空虛,劉琮捏著王昭萱的下巴吻了上去。
王昭萱看著眼前放大的臉,忍不住開始思考
上輩子的劉琮會這麼急切地親吻她嗎?
而自己是開心還是害怕?
劉琮輕輕咬了一下她的下唇,王昭萱的意識被拉了回來。
“表姐,你在想什麼?”
她突然揚唇笑了。
上輩子劉琮肯定不會這麼喊她,他隻會生氣地叫她的名字。
王昭萱突然想起來她之前好像也在什麼時候聽過一次。
“在通覺寺的時候,你是不是叫了我的名字,還罵我來著?”
“我什麼時候罵過你,隻有你罵我才對。”
四個多月沒開葷的某人終於忍不住了,叼著她的耳垂去扯王昭萱的衣帶。
“那還不是因為你不乖。”王昭萱手已經先一步伸進了他的寢衣裡。
劉琮的肌肉很緊實,很合王昭萱的胃口。她肆無忌憚地摸了一圈,又滑到後背去找他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