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青深吸一口氣，把罩在身上的披風解開任其滑落在地，露出緊貼著玉體的單薄襯裙。
她沒有刻意放輕動作，直白地昭示著自己的存在。
男人依舊沒什麼反應，碧青緩緩向他走去，手搭在桶沿上時才發現自己在顫抖。
“王爺，奴婢來伺候你吧。”
沒有得到回答，碧青屏息，手指順著木桶攀上了劉琮的肩膀。
難道王爺睡著了？
事情的進展比想象的更順利，原本的忐忑的心情也因為對方主動或被動的默許而平靜了不少。
她眼珠轉了轉，手掌一點點滑向劉琮的胸口，曖昧地開口道
“王爺不說話，奴婢就當您同意了。”
“啊！”
手腕被一隻水淋淋的手圈住，碧青沒有準備，一驚之下叫出了聲。
“喊什麼，被你主子聽見怎麼辦？”
劉琮扔開女人的手，按著眉心起身，水隨著他的動作濺灑出去，打濕了碧青的裙衫。
碧青心如擂鼓，一半是因為他的話，一半是因為眼前的景象。
王爺這麼說，的確是默認的意思吧？他果然也難以忍受王妃的管束。
堂堂武陵王府居然一個給王爺暖床的侍妾都沒有，怎麼看都太不符合常理了。
她可是聽說了，剛從京城來的臨川王府上有一位側妃五位姨娘，還有通房侍妾無數。
不過這樣也好，若她得手，在王府便也隻是一人之下的體麵。
碧青之所以敢這麼做，是在充分觀察劉琮一整年之後自認對他的性情了解得大差不差。
這一年來看兩位主子的相處，王爺是一個憐香惜玉、溫柔多情的男人。
每當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碧青都能感受到其中隱忍的欣賞之意。
她定定地看著劉琮，高聳的胸膛起伏不定，近在咫尺的成功讓她心神蕩漾。
“王爺，奴婢為您擦拭。”
說是這麼說，但她卻絲毫沒有轉身去取布巾的意思，反而又靠近了劉琮一步。
“你不和本王共浴嗎？或者再做點彆的？”
男人挑眉露出一個痞笑，伸手捏住了碧青的下巴。
這個婢女叫什麼來著？是烏離和無二成親之後調來主院的吧。
劉琮到淨房後不久就察覺這房間裡藏了一個人，原本還當是誰派來的探子或是刺客，沒想到是王昭萱的婢女。
不過也不排除是奸細的可能性。
他轉而把手放在了女人的肩頭，順著她的手臂再次握住手腕。
啊，一點練過的痕跡都沒有。
居然真的隻是一個女人。
碧青在他的一番動作之下越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斷。
她跪在地上，捧著劉琮的手掌，將自己的臉貼在他的掌心，歪著頭抬眸用眼尾看他，含羞帶怯地說
“奴婢願意侍奉王爺，您想讓奴婢做什麼都可以。”
“好。”劉琮半闔著眼皮，意味不明地說，“你彆出聲，彆讓王妃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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