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菊詫異地盯著若柳“你想做什麼?”
“當然是警告他不要和公主走得太近了,免得彆人說閒話。”
若菊不讚同地搖搖頭,但是看到若柳一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樣子,她實在也無話可說。
次日一大早,秦司鉞精神略顯頹廢,帶著侍衛們狠狠地操練一番,然後回房沐浴更衣。
他望著銅鏡中自己的容顏,即便留了小胡子,也絲毫不影響他的俊美。
昨晚他輾轉反側難以入睡,腦海中都是公主的話,她不喜歡蓄須的男子,此刻看著自己每日精心打理的胡須,他也感覺有些厭棄了。
隨手拿起一邊的刮胡刀,秦司鉞毫不猶豫地對著下巴刮了下去。
司戈進了屋,看到秦司鉞正在刮胡子,驚得眼珠子都快蹦出來了,他可沒有忘記秦司鉞羞辱他們的話。
“嘴上無毛,辦事不牢!”
“司劍,司劍,快來呀,出大事了!”
司劍慌慌張張跑進屋,整個人也有些發懵。
“大哥,您這是有啥想不開的,竟然把留了五年的胡須給剃了?”
秦司鉞在銅鏡中瞪了一眼大驚小怪的兩人,淡淡開口“今日公主要去歡樂坊,我們都要喬裝打扮一番,本統領剃個胡須,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啊??啊!”司劍和司戈異口同聲,目不轉睛地盯著秦司鉞,當年秦司鉞可是侍衛營的高嶺之花,不僅人長得俊朗,功夫更是了得,深受公主府小到三歲幼女,大到八十歲老婆婆的喜愛,侍衛營門口每日都有觀望的丫鬟們,隻為了一睹秦司鉞的容顏,秦司鉞大為惱火,後來派人驅趕,又留了胡子,這才打消了丫鬟們的癡心妄想,各自嫁人了。
“哇,大哥您還是那般俊俏!”
“胡扯,分明是更加文雅俊朗,風度翩翩!”
秦司鉞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下巴,聽著兩人的吹捧,麵上浮起一抹不自然的淡紅,怎麼感覺如同沒有穿衣服一般難受,還是戴上麵巾吧!
“哎,大哥您怎麼又戴麵巾了?”
“你們也要戴上,不能暴露了公主的身份!”
“啊?這樣啊!大熱天戴麵巾,豈不是更難受了?”
兩人有些失落,但還是認命地去找麵巾。
秦司鉞又打開衣櫃,看到了衣櫃中那幾套公主賜給他的衣服,流雲錦在陽光下流光溢彩,即便是黑色,也掩蓋不了布料的光華。
他長這麼大,從未穿過如此華美的錦衣,可是既然是公主賜的,如果自己穿在身上,她看到一定會心生歡喜吧?
歡樂坊裡麵,又有幾個好男兒,希望公主看到自己之後,能夠心裡有個底,不要把什麼貨色都往公主府裡帶。
歡樂坊下午才開門營業,玉玲瓏美美地睡了個午覺,精神飽滿。
如意想給她好好打扮一番,可是拿起眉筆又覺得無處可修飾,玉玲瓏皮膚白皙如玉,自然也用不上擦粉,最後無奈,隻給她塗了一點兒口脂,伺候她換上了一身簡單利落的的天藍色裙衫。
若菊和若柳眼中都是毫不掩飾的讚歎,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