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鳴忙攔住張潛道:“張府醫,你可是咱們侯府的府醫,總待在公主府算是怎麼回事啊?”
張潛猶豫一下道:“是在下忘記說了,玲瓏公主給了在下一間藥鋪,讓在下以後不用再做府醫了,所以以後還請侯府另找府醫吧,告辭!”
陸鳴忙拉住張潛道:“張府醫,你這樣做未免太不厚道了吧?我們侯府供你衣食無憂,你怎麼能說走就走呢?難道我們侯府虧待你了?”
“小兄弟,俗話說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侯府自然是沒有虧待我的,但是我也老大不小了,也該成家立業,為自己的以後做打算了,再說了,我又沒有賣身給侯府,我想離開,應該不算是什麼大事吧?”
穆宴開口道:“陸鳴,既然張府醫心意已決,就給他五百兩銀子送他離開吧,你先出去,本侯還有事要問問張府醫。”
陸鳴應聲出去關上了房門。
張府醫恭敬地站在一邊拱手道:“侯爺有事請儘管吩咐!”
“你還記得玲瓏公主說過,她借了本侯的陽壽,所以本侯受得所有苦,她也會感同身受對嗎?”
張潛點點頭:“不錯,確實如此,侯爺前段日子被人毆打,玲瓏公主都小產了。”
穆宴愣了一下,心裡卻很高興,若是這個孽障生下來,自己怕是再也無法抬頭做人了。
“可是這次本侯挨了板子,為何玲瓏公主安然無恙,你難道不覺得蹊蹺嗎?”
張潛眼中閃過一絲鄙夷,承恩侯是非不分,自找苦吃,還想著連累公主殿下,真是無恥至極!
“公主應該找到了破解之法吧,以後侯爺也不用承受無妄之災了!”
“本侯隻想知道,玉玲瓏與本侯之間,是否還會有其他的關聯,她對你非常信任,你能替本侯打聽一下嗎?”
張潛點點頭,“這倒不難,在下會儘力而為!”
“還有,本侯的隱疾,這些日子似乎並未有多大的起色,你可想出其他的辦法沒有?”
張潛心裡有些不樂意,他還好意思問,剛有點兒起色,就跑去招惹玉玲瓏,如今還袒護膽大包天的馮姨娘,玉玲瓏又不是傻子,怎麼肯獻血給他治病。
這個侯爺真是英明一世,糊塗一時,怎麼就分不清誰是魚目誰是珍珠呢?
“侯爺,在下怕是沒有任何辦法了,您的病恐怕隻有玲瓏公主才能治好了!”
“你是說,隻能用公主的血才能痊愈?”
張潛忙擺手道:“侯爺,我可沒有這麼說,您可不要亂說!”
“好,本侯明白了,你走吧!”
張潛應聲,行完禮轉身離開了。
“侯爺,您怎麼不想辦法將張府醫留下來呢?”
“他的心已經不在侯府了,留下來又有什麼用呢?”
陸鳴輕歎口氣道:“公主到底是怎麼想的,她怎麼說也是侯府的當家主母,怎麼能自己挖自己的牆角呢?”
穆宴眸中閃過一絲冷意,玉玲瓏已經變得陌生而疏離,再也不是他認識的玉玲瓏了,如今,他還要事事有求於她,真是可惡至極!
吉祥在門口輕聲道:“侯爺,馮姨娘在屋中哭鬨得厲害,還砸了好些東西,您要不要過去看看?”
“讓她砸吧,本侯身體不適,就不過去了!”
吉祥低低應了聲,她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如今若柳也不見了蹤影,她在府中一時間不知道該找誰了。
公主府內,玉玲瓏洗漱完畢準備上床睡覺,秦司鉞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