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是,陳天龍三人研究那張綠紙上的殄文耽誤的時間不算太久,貼綠紙的黑巾老頭走得還不是很遠,陳天龍提起身法沒多長時間便追上了黑巾老頭。
“老人家,您貼的這綠紙上麵寫的是殄文吧?”
看到黑巾老頭正在專心的貼著綠紙忽視了自己的到來,陳天龍便出聲向黑巾老頭詢問道,以此來打破自己被忽視了的尷尬局麵。
過了約有兩分鐘時間,黑巾老頭才停止了口中那嚶嚶嗡嗡的念叨聲,回頭打量起了站在一旁靜靜等候的陳天龍。
“小夥子,你是聽誰說這是殄文的?”
打量了陳天龍幾眼後,黑巾老頭才有些不可置信地開口問道,話裡帶著濃濃的少數民族口音。
黑巾老頭已經看出來,陳天龍就是先前他遇到的三個年輕人中的一個,根本不相信這個年輕人會認得這綠紙上麵寫的就是殄文。
“實不相瞞,是一個很有學問的長輩告訴我的!他正在搞這方麵的研究,所以認得這就是殄文。”
陳天龍連蒙帶猜地弄明白了黑巾老頭的問話,老老實實地將消息的來源說了出來。
“哦!”
黑巾老頭聽完陳天龍的話後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哦”了一聲便轉身離開,口中又開始發出那“嚶嚶嗡嗡”的聲音。
“這老頭,還真有點難處!”
陳天龍在心裡感歎了一句,又抬腳跟在了黑巾老頭的後麵。
當黑巾老頭走到下一個顯眼位置準備張貼手中的綠紙時,張正啟和林滿江兩人也跟著追了上來。
“老人家,您可真是個奇人呐!這‘告示’寫得可真有水平!”
見陳天龍默默地看著黑巾老頭貼綠紙卻沒有任何溝通,林滿江就笑著向黑巾老頭拍起了馬屁,還翹著大拇指在黑巾老頭麵前晃了晃。
俗話說得好,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林滿江這馬屁還拍得讓黑巾老頭很是受用,扭頭看向林滿江稍微露出了點笑容。
“小夥子,這是寫給死人看的東西,你都能看明白?”
黑巾老頭看著林滿江又不可置信地問道,說完後又轉身向前繼續走,不過嘴裡卻沒再發出那“嚶嚶嗡嗡”的聲音。
“咳!這不是你們水族特有的文字嘛!叫殄文,又稱水書!您老人家應該是水族吧?”
林滿江跟在黑巾老頭旁邊得意地回答道。不過林滿江很聰明,沒在這殄文的話題上深聊,轉而明知故問地和黑巾老頭拉起了家常。
“嗯!我們這一個縣絕大部分都是水族!唉!今年年歲不好啊!”
黑巾老頭看了看還未退去洪水的都柳江接話道,眼裡透著深深的無奈之情。
“可不是嘛!都怪那條長了角的大蛇,禍害了沿江那麼多的老百姓還想讓我們給它封正,簡直是異想天開!”
見黑巾老頭聊天很上道,林滿江就將這一切歸集到那條渡劫的大蛇身上,把黑巾老頭的好奇心也勾了起來。
“你是說你們看到走蛟了?”
黑巾老頭聽林滿江提到長角了的大蛇立馬就來了興致,瞪大了眼睛向林滿江問道,拿著綠紙的手都不由自主地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