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咱家啥時候烙都是肉的餡餅啊?”
往縣裡趕的路上,妞妞好奇的問道。
“咱家啊,還得等些日子呢。等啥時候咱們有好多的豬了,那就能隨便的烙全是肉的餡餅了。”陳三兩笑著說道。
“不過到那個時候啊,我大閨女吃肉都該吃膩了。就該惦記吃彆的了,反正不管我大閨女愛吃啥,爸爸都給妞妞整。”
妞妞的眉毛皺了皺,小腦袋瓜裡有些想不明白了。
肉多好吃啊、多香啊,自己咋能不願意吃肉呢?
小腦袋瓜是實在想不明白了,來到了縣裡的副食站後,看著案板上放著的豬肉啥的,小家夥眼睛都看直了。
都是肉啊,第一次看到這麼多的肉擺在眼前。
陳三兩呢,關注的這是肉價,就在邊上的小黑板寫著呢。
板油一塊兩毛三一斤,水油一塊零三分一斤,看著這倆價格,陳三兩都咧了咧嘴。
這就是時代的特殊性啊,比排骨都貴呢,很好玩。
這個呢,也從側麵體現了供需關係對市場帶來的影響。即便是在計劃經濟時代,也是很有用的。
不像後世,後世人們是從吃上論價格。豬下水都多貴呢?
現在的人們就算是再愛吃,那也得看性價比。彆看下水便宜,煮熟了還能剩下多少?這就是沒有性價比。
誰也不想把肉票浪費在這上邊,除非家裡邊有富餘的。
“同誌,這塊板油給我稱一下,看看有多少。”
欣賞完了價格,陳三兩招呼了一句。
“大兄弟,今天你算是來著了。這頭豬兩百三十斤呢,肥得很。四斤三兩,都拿著嗎?”賣肉的師傅笑著招呼了一句。
“成,那個豬頭也稱一下,看看有多沉。對了,豬頭是二斤頂一斤肉票吧?我怕我帶來的肉票不夠。”陳三兩說道。
“對著呢。上貨二斤頂一斤,下貨三斤頂一斤。今天的下貨也挺好的,整點不?”賣肉師傅說道。
“哎……,沒那麼多的肉票啊。豬肝再給我來上一葉吧。咋這貴呢?都賣七毛五一斤。”陳三兩無奈的說道。
“大兄弟啊,那還不就跟豬油貴一樣的道理嗎?誰家來個客了,你整上一盤子肝尖兒,那是啥排麵啊。”
“板油四斤三兩,五塊兩毛九。豬頭是九斤六兩,三毛三一斤,三塊一毛七,需要肉票四斤八兩。”
“豬肝一斤二兩,七毛五一斤,九毛錢。攏共算一起是九塊三毛六,外帶十斤三兩的肉票。兄弟,家裡邊辦事情還是咋地?”
“嗯呐,需要招待客人,湊個整吧,再給我整七兩的水油。”陳三兩隨口說了一句。
“妥嘞,七兩水油,一塊零三分一斤,這就是七毛二。再加上前邊的,就是十塊零八分,外帶十一斤的肉票。”
賣肉師傅很麻利的砍水油、稱重,順便把價格也給報了出來。
陳三兩直接豎起了大拇指,“您這個手藝可是真地道啊,一刀下去正好七兩,這個賬算的也快。”
“乾啥研究啥唄,成天跟這些玩意打交道,都在心裡邊呢。”賣肉師傅樂嗬嗬的說道。
然後就在邊上寫票。
寫完的票往頭頂上的小板子一夾,一甩,這就直接到了結帳的地方。
“老許大哥可厲害著呢,連續三年了,在我們副食站都是業務標兵。”負責結賬的大姐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