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些小時候受的苦難,厲釗烴已經全部還給了那對母子。
死的死,瘋的瘋。
他對他們所做的一切,還不到他們對自己做的十分之一,然而他們卻已經承受不住了。
厲釗烴冷笑,笑容裡全是嘲諷。
舒顏聽完完整的故事,難得滯了滯。
厲釗烴見她呆滯的神情,心突然冷下去一大半。即使身體依舊滾燙炙熱,渴望女人的親昵,可這一刻,厲釗烴頭一次覺得,原來身體和心臟是可以分開的。
一個滾燙似火,像是要把所有都燃燒得乾乾淨淨,另一個則如墜冰窖,讓人遍體生寒。
一時間,房間裡沒有說話,安靜得出奇。
半響,厲釗烴從喉間溢出一絲不明的笑意“怎麼,聽完之後,嚇到了嗎?”
舒顏終於有了點反應,眼睛眨巴了兩下,隨後才輕輕叫了一聲“厲釗烴。”
男人不說話,一雙黑沉的眼眸定定地看著她。
女人眼底不見一絲害怕恐懼,倒是帶著幾分隱隱激動的神色,她開口,聲音有幾分驚喜“厲先生,你有沒有去算過命啊?”
厲釗烴“?”
舒顏“去算命的時候,算命先生有沒有跟你說過,你八字很硬?”
舒顏很認真的“不然這麼多酷刑你都還活著,居然一點都沒殘?”
手指輕輕在厲釗烴那道圓形的傷痕傷輕輕摩挲著,隨後想到什麼,又道“而且你應該不是疤痕體質,那麼嚴重的傷,換成其他人早就疤痕增生的,但是你居然隻是留下了形狀而已。這要是放在古代,你就是天生當大將軍的料啊!”
舒顏其實更像說厲釗烴簡直就是天生的戰鬥聖體。但想了想,覺得不太好,多少還要誇讚兩句的,才把這句話換成了天生就是當大將軍的料。
隻是她說完,厲釗烴好像並沒有很開心的樣子,反而隱隱帶了幾分怒氣。
“舒顏!”
舒顏聽他咬牙切齒的聲音,跟著軟聲點頭道“我在的呀,厲先生。”
她一副乖巧溫順的樣子,完全不像是兩分鐘前,剛剛聽完一段血腥暴力又極其肮臟的故事該有的反應。
她沒有心疼難受,也沒有聽完他的報複手段後展露出恐懼害怕。
就好像僅僅隻是聽完一段故事後平淡的樣子。
不對,她還是有反應的。
一上來就問他有沒有算過命,不然為什麼命那麼硬,這種備受折磨的十幾年他居然都扛過來了。
她居然還能想到疤痕體質。
厲釗烴差點氣笑了,他都不知道應該說她鐵石心腸還是腦回路清奇。
他腦海中預想的反應她一個都沒有,反而從一個意想不到的角度給了他一個全新的反應。
以至於他現在什麼都不想,隻想把舒顏壓在自己膝蓋上,狠狠對著她那翹生生的屁股結結實實打兩下。
看到厲釗烴被欲望控製著,偏偏又生出幾分怒氣的樣子,舒顏頓時就被逗樂了。
她輕笑了兩聲,很快就控製了下來。
見鋪墊得差不多了,舒顏才抬手摸了摸他的背汗水浸濕的眉梢“彆生氣了,我不是在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