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好。”葉瑾萱麵色蒼白如紙,聲音虛弱得幾乎聽不見。
她掙紮著從榻上坐起,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一般,軟綿綿地沒有一絲力量。
她試圖站起身來,但當腳剛一著地,身體便因無法支撐而搖搖欲墜,眼看著就要再次摔倒在地。
順治眼疾手快,看到葉瑾萱身形不穩,心中焦急萬分,他忘記了男女之間應有的距離,急忙上前扶住她,試圖穩住她的身體。
然而,命運似乎總是喜歡捉弄人。就在這個時候,葉瑾萱腳下的腳踏讓她的身高恰好與順治平齊。
當她倒下時,順治伸手去扶,兩人的嘴唇竟意外地觸碰在一起。那一瞬間,仿佛整個世界都靜止了,他們瞪大眼睛,臉上露出驚愕的神情。
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凝固,他們甚至忘記了呼吸,隻感受到彼此唇間的溫熱與柔軟。
還是葉瑾萱首先回過神來,她的臉頰瞬間泛起紅暈,慌亂地推開順治,身體失去平衡,重新跌回到榻上。
順治也如夢初醒,呆立當場,不知所措地看著葉瑾萱。
“我……”
“我……”
兩人同時開口,空氣似乎瞬間凝固,氣氛變得異常尷尬。
沉默片刻後,葉瑾萱輕咳一聲,打破了僵局“咳咳,對不起……大師,剛剛沒站穩。”
順治微微擺了擺手,輕聲說道“不,不怪你。”此刻,他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加速,嘴唇也傳來陣陣酥麻感,仿佛大腦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
這種意外的接觸,又怎能怪罪於任何一方呢?這並非他們所願。
“那個……我……不是,貧僧去看看明心回來沒,你坐好。”順治的話語變得有些混亂,他的腳步也顯得有些慌亂,甚至沒有再看葉瑾萱一眼便匆匆離去。
走到門外,順治才意識到自己的臉頰早已泛起紅暈。他輕輕撫摸著心臟的位置,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甜蜜。
而屋內的葉瑾萱目睹順治如此慌張的樣子,不禁輕笑一聲,挑起眉毛。她不禁暗自感歎,這位順治大師似乎有些單純可愛。
時間緩緩流逝,一炷香過去後,順治才跟在明心和郎中身後走進房間。此刻的葉瑾萱正半倚在床邊,雙目緊閉,仿佛正在休憩。然而,她的臉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若非那微弱的呼吸和微微起伏的胸膛,眾人恐怕會誤以為她已離世。
“師太,郎中來了。”明心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何事,但見順治一直凝視著葉瑾萱卻不呼喚她,心中覺得有些奇怪。不過,眼下葉瑾萱的病情更為重要。
葉瑾萱慢慢睜開雙眼,目光從明心和郎中身上掠過,最後落在順治身上,臉上泛起一絲紅暈。這個細微的變化被明心捕捉到,更加確信了自己的猜測。
郎中並未察覺到三人之間複雜的心思,一心隻關注眼前患者的狀況。他向前邁了一小步,說道“師太,讓我來為您把個脈吧。”
“好,咳咳咳……有勞郎中了。”葉瑾萱一邊用手捂住胸口,一邊劇烈地咳嗽著,同時將另一隻手伸出來,方便郎中為其診脈。
郎中摸著胡須,仔細地診斷了好一會兒才站起身來,說道“師太,您這是自幼落下的病根,病情時好時壞。這次發病應該是吹風或吸入過多灰塵所致,隻需靜養數日便會康複。”
聽到郎中這樣說,在場的其他人都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剛才的葉瑾萱確實令人擔憂。
“有勞郎中費心了,明心,送郎中出去吧。”順治心中暗自慶幸葉瑾萱並無大礙,隨後吩咐明心將郎中送走。
明心在順治和葉瑾萱之間來回看了幾眼,這才拱手請郎中出門。
屋內的兩人再次陷入沉默,彼此都感到十分尷尬。
“大師,咳咳咳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想先回房休息了。”葉瑾萱輕聲說道,試圖站起身來,但可能是由於動作過快,她突然感到頭暈目眩,身體不由自主地向一側傾斜,眼看又要暈倒在地。
順治見狀,迅速伸出援手,再一次穩穩地扶住了葉瑾萱。儘管之前發生過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但順治仍然無法眼睜睜地看著葉瑾萱跌倒受傷。
待葉瑾萱站穩了腳,順治才鬆開手,並且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與她拉開了一段距離。他靜靜地凝視著她,沉默片刻後說道“一會讓人送你回去吧。”
順治剛剛站在門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頭腦恢複清醒。剛才發生的事情讓他思緒萬千,儘管他們都是出家人,但那不過是個意外而已,實在不必為此而變得生分起來。
或許是順治內心深處並不想與她產生隔閡,又或者是其他原因,總之,如果以後葉瑾萱不再來找他談論佛經,他的心境恐怕難以平靜。
順治自我安慰地認為,自己的想法並無不妥之處。於是,他輕聲說道“師太,剛剛隻是一場意外,請您不要放在心上,保持一顆平常心便好。”
實際上,順治真正想說的是,希望她不要因為此事而刻意回避彼此間的來往。然而,他又覺得這句話似乎帶有幾分曖昧不清的意味,因此最終未能說出口來。
葉瑾萱緊緊咬住下唇,難以置信地望著順治,仿佛他是個負心漢一般。這使得順治感到莫名其妙,完全摸不著頭腦。
葉瑾萱一言不發,迅速轉身小跑出門去。順治站在原地,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心中突然湧起一股異樣的感覺。他隱約看見葉瑾萱的眼角滑落下一滴晶瑩的淚珠。
而送完郎中的明心看見葉瑾萱從屋內走出,剛想打招呼,人就略過他走了,搞得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明心一臉疑惑地撓了撓頭,心想這是怎麼回事?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他一邊想著一邊走進屋裡,結果一進去就看到順治站在床邊一動不動,表情十分凝重,似乎如他所想那般,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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