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杜寧的個人見解,紀長安等人紛紛變了臉色。
“你們好歹也是蘇州文院的院生,居然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看不出來,真是目光短淺,也很幼稚。”杜寧譏笑道。
“你……”
紀長安怒視杜寧,雖然杜寧說得也有幾分道理,可是杜寧居然評價他目光短淺,簡直就是一種恥辱。
“我還要上課,告辭了。”
杜寧丟下這句話後,與紀長安擦身而過。
“你簡直就是在胡說八道!我就不信這個小王爺能夠有什麼治國之才,一個連科舉都沒有參加過的人,也懂得治國之道?可笑!”紀長安在後麵怒道。
杜寧揮了揮手,根本就沒有理會紀長安。也懶得與他討論這種話題。
“杜寧真是越來越放肆了,紀兄好歹也是文宗世家子弟,他居然將你的話當作耳邊風,簡直不會做人。”一人小聲喝道。
“哼!他不過是仗著得到嶽天一的賞識而已,若非如此的話,杜寧敢對紀兄這種態度?”
“小人得誌!這種人寧願支持一個小孩當皇帝,也不願意支持八賢王,真搞不懂他的心裡到底在想著什麼。”
“小皇帝太年輕了,根本就沒有辦法運籌帷幄,終有一天,大家都會明白誰才是真正適合當皇帝的人選。”
紀長安眼中閃過一道異樣的光芒,看向杜寧離開的背影,流露出了輕蔑之色。
“諸王之內,非賢王不可為君!”紀長安小聲吼道。
…………
新皇登基,蠻國北上,匈奴南下,成了蘇州文院裡非常熱議的一個話題。
眾學子成群結隊,都在討論著這些事情。
有人認為與其讓泓軒帝繼位,還不如讓其他王爺登基,或許就能震懾蠻族與匈奴,不至於讓他們忽然發兵。
也有人認為,蠻族與匈奴就是等著景文帝病逝以後才發起大戰,無論是誰當皇帝,結果都是一樣的。
也有人對諸王進行了深刻的分析,卻是極力支持泓軒帝當政,被其他人恥笑無知。
一個白天就這麼過去了。
此時已經到了夜晚。
從遙遠的天際飛來了一艘船,乃是半聖世家特有的青雲天舟,是以大儒的浩然正氣催動,能夠載人在天上飛行。
然而這並不是屬於雲國的青雲天舟,而是來自遼國的青雲天舟。
青雲天舟上站著一群年輕的學子,皆是儒道舉人。
他們目光看著蘇州城的夜景,臉上流露出了極其強大的自信。
“這裡就是蘇州城了。”
“我們柯家在哪裡失敗,就要在哪裡站起來。”
“今晚文鬥,柯家必勝!”
柯家學子滿臉驕傲。
一位大儒走了出來,不是彆人,正是之前來過一次的柯長誌。
柯長誌站在船頭,以大儒之力說道“在下柯長誌,率領遼國半聖世家柯家舉人子弟前來文鬥蘇州。”
話音落下,驚醒了文院裡正在睡覺的眾多學子。
青雲天舟緩緩降落在了蘇州文院門前的廣場,所有的柯家舉人昂首挺胸,彷若君臨天下一般。
眾多學子紛紛起床,來到文院之外一探究竟,見到是一艘半聖世家才有的青雲天舟,都流露出了驚訝之色,從來都沒有見過這種東西。
柯長誌率領柯家眾學子走了下來。
“大膽!”
一道驚怒至極的聲音響起,葉驚鴻乘著平步青雲,也來到了文院門口。
“柯先生,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深更半夜來蘇州文鬥,有你這麼玩的嗎!”
葉驚鴻麵露不悅之色。
柯長誌傲然道“不好意思了,葉先生,我們半聖世家在人族有特權,可以隨時向任意國家指定一州發起文鬥挑戰,從現在開始,在一炷香的時間之內,蘇州文院必須要派出學子進行文鬥,否則視為失敗。”
“卑鄙!”
葉驚鴻罵道,沒想到柯家居然如此不要臉,居然使用世家特權在深更半夜發起文鬥。
“放肆!葉驚鴻,不許你侮辱半聖世家!”
“我們使用合理的文鬥手段,怎麼能算是卑鄙!”
“葉驚鴻,在半聖世家麵前,你要注意你的態度!”
柯家舉人紛紛怒喝葉驚鴻,看那個樣子彷佛是雲國半聖駕臨,也不會放在眼裡似的。
隻有少數幾個柯家人彆過臉去,一語不發。
“住口!”
葉驚鴻輕蔑地看著這些柯家人,“柯長誌你這個手下敗將,居然還敢來蘇州文鬥,按照正常的文鬥流程,你們應該先向蘇州下達戰書,選擇文鬥時間,好讓我們蘇州有所準備,可我萬萬沒有想到,你們為了能夠獲得勝利,居然使用上了世家特權,直接飛來蘇州文鬥,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丟了遼國人的臉,也丟了身為讀書人的氣節。”
柯家人頓時惱怒,雖然葉驚鴻的話不是沒有道理,但葉驚鴻當著柯家人的麵,稱呼柯長誌是手下敗將,簡直就是明擺著羞辱柯家人。
柯長誌眼中流露出了一絲恨意,但很快就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