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源兄。”
武向文朝為首的舉人一拱手。
葛源向武向文輕輕點頭,然後目光看向杜寧,緩緩開口“你就是蘇州杜寧?”
“正是在下。”
杜寧不卑不亢,問道“足下何人?”
“我是來自京城名門葛家的賢文社學子,受國學宮之邀前來參加學宮大比。”
葛源滿臉傲然,對自己是名門世家子弟的身份感到十分驕傲,甚至不將杜寧放在眼裡。
“原來是葛公子,失禮了。”杜寧客氣的一拱手。
“杜寧,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公然侮辱八賢王,真是罪該萬死!”
“你算個什麼東西,賢王大人是你能夠侮辱的?不知羞恥!”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這狂生竟敢如此大放厥詞,好生猖狂!”
與葛源同行的舉人學子紛紛怒喝,那種氣勢簡直就是要將杜寧罵個狗血淋頭。
杜寧掏了掏耳朵,往旁邊一彈,好像是趕走身邊的蒼蠅一般。
這個舉動,讓對麵那些舉人們感到十分生氣。
這簡直就是不將他們放在眼裡。
不,這簡直就是在蔑視他們,看不起他們這些人。
作為賢文社的成員,通常都是他們看不起彆人,哪裡有被彆人看不起過?
這是恥辱!奇恥大辱!
葛源心裡惱怒,可杜寧沒有直言什麼,他也不好發作出來,隻能是強忍著。
“葛公子有何見教?”
杜寧看著葛源,語氣十分澹定和從容。
“你在大庭廣眾之下侮辱賢王,請你給我們賢文社一個交代。”
葛源緩緩出聲,說出來的話更是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語氣,好像是在命令杜寧一般。
“在下哪句話有侮辱賢王?”杜寧反問。
葛源立即道“可笑,杜公子居然敢做不當,你剛才不是在說八賢王沒有帝王骨氣麼?那句話我可是親耳聽到,你還想賴帳不成?”
“難道不是麼?”
杜寧白了葛源一眼,他看出來了,這些人可能就是故意來找茬的。
支持賢王的人遍布雲國,如今國學宮召集雲國各地的舉人精英前來大比,能夠看見這樣的人也並不感覺到會有絲毫的奇怪。
他對賢王的印象本就不好,而且在他府試科舉的時候,賢王還暗派國學宮巡察想要壞自己科舉。
如此行徑,哪裡有帝王骨氣了?
若是說賢王有帝王骨氣的話,那簡直就是對“帝王骨氣”最大的侮辱。
生在帝王家,可為了自己能夠有朝一日登上皇位卻是無所不用其極。
就這樣的德行,賢王也配自稱有帝王骨氣?
杜寧覺得自己隻是實話實說,稱不上是對賢王的侮辱。
話雖如此,可杜寧對賢王的這種態度,也讓賢文社的學子們目瞪口呆。
他們小瞧了杜寧的膽量和氣魄。
葛源愣在原地,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目光,不敢相信杜寧竟敢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來。
“狂生!你簡直就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狂生!”
“放肆!放肆!你好放肆!”
“杜寧,你太囂張了!”
賢文社的學子怒不可遏,沒想到杜寧居然如此不將賢王放在眼裡,而且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批評賢王沒有帝王骨氣。
這是簡直就是在說賢王沒有天子威儀,不配做雲國的真龍天子。
杜寧是在說泓軒帝更比賢王適合做國君。
然而這種話,對賢文社的學子而言,無疑就是一種奇恥大辱。
附近的國學宮學子暗自偷笑,也有人悄悄地給杜寧豎起了大拇指。
這些賢文社的人平日裡宣揚賢王的賢明,如今在杜寧這裡碰壁,簡直解氣。
武向文沉聲道“杜寧,這裡是國學宮,你最好為自己愚蠢的行為道歉,否則就是在與我們賢文社為敵。”
杜寧裝出一副受到驚嚇的樣子說道“哎呀呀,你們賢文社真是好大的排場,可真是嚇死我了,我可不敢得罪你們賢文社,你們這麼厲害,怎麼不去戰場上殺敵報國,反而在這裡欺負我一個寒門學子?賢文社威名赫赫,在下見識了。”
賢文社的人瞬間啞火。
“你……”
武向文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葛源更是怒發衝冠,氣得說不出話來。
杜寧的這番話,簡直就是在罵賢文社狐假虎威,在這種時候不為朝廷分憂也就罷了,居然仗著賢王的名聲想要欺負杜寧,這件事要是傳出去,賢王的文名肯定會受到一定程度的影響。
武向文的手有些顫抖,他無意間讓賢王名譽有損,賢王肯定不會重用他。
“蠢貨!”
葛源怒喝出聲,不知道是在罵杜寧,還是在罵武向文。
然後,葛源又對杜寧說道“我不管你說的話是對是錯,身為賢文社的學子,絕不能容忍你有辱八賢王,我現在正式向你發起文鬥挑戰,你我之間進行一場文鬥,你可敢應戰?”
“我要準備國學宮大比,沒空。”
杜寧出言拒絕,對方向自己發起文鬥,極有可能是想要試探自己的虛實,以在學宮大比的時候做好針對性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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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學宮大比上,這些賢文社的讀書人肯定會想方設法的針對自己。
若是杜寧敗給葛源,葛源勢必會攻擊杜寧的文名,影響杜寧參加學宮大比。
那樣一來,杜寧在學宮大比上絕對難有更好的成績。
若是杜寧勝過葛源,對葛源來說也不算是什麼丟人的事情,畢竟杜寧的文名擺在那裡,雖敗猶榮。
“想不到堂堂大名鼎鼎的蘇州第一才子,居然連跟我文鬥的膽量也沒有,真是讓人失望。”
葛源的聲音突然間就大了起來,希望可以引起更多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