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承瑞回到營地帳篷後,命人用文膽力量隔絕外界聲音。
孔承遠看到孔承瑞臉色很不自然,不由得擔憂道“兄長,你這是怎麼了?你沒事吧?”
“噗!”
孔承瑞噴了口血,雙手死死抓住自己的桌子,然後“卡察”一聲,文宮中傳來了開裂的聲音。
“人族氣運反噬!”
“這……”
孔家人頓時氣得目眥欲裂,堂堂孔家的曆練之士,居然會被人族的氣運反噬而致使文膽開裂,這件事情要是傳出去,足以讓整個家族蒙受莫大的羞辱。
所幸在場都是孔家的讀書人,沒有彆人在場,若是被彆人知道的話,他們都得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所有人心裡都知道,他們孔家確實帶了一些解毒神藥,但在他們的認知中,那種神藥隻有在關鍵時刻才能使用,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輕易拿出來。
因為神藥極難配製,除了一些天生地長的神藥以外,多數神藥都是聖人配置,玄妙無窮,隻有眾聖世家的讀書人才能有資格使用。
但如今,孔承瑞為了除掉杜寧,明明有神藥能夠為杜寧解毒,卻不讓孔家任何人出手救治,實打實的見死不救。
他們可以欺騙彆人,但不能夠欺騙自己的內心。
所以,人族氣運很快就清算在了孔承瑞的頭上,是對他的一種懲罰。
“諸位,我沒事,你們不必擔心。”
孔承瑞目露凶光,擦乾自己嘴角的鮮血,對眾人說道“杜寧中了碧血毒,隻有神藥才可以解毒,而神藥隻有眾聖世家才有,雖然見死不救比較卑鄙,但是為了我們孔家未來的聲譽和威望,必須要現在除掉杜寧,望諸位能夠明白我的苦心。”
許多孔家人瞬時紅了眼睛。
孔承遠說道“兄長為了我們孔家背負了太多,你放心,我們大家都支持你,三界山內隻有我們孔家是唯一的領隊,沒有人能夠威脅到我們的地位,杜寧是被熊岸的碧血毒所殺,我們不救他隻是出於本份,見死不救乃不義之舉,就算是被聖院問罪,我們孔家也有辦法開脫,畢竟聖院終究是我們祖先孔聖所創建的書院。”
“杜寧屢次羞辱我孔家,我們對他見死不救也是理所應當的,這是他自作孽不可活,怪不得我們,任何一個羞辱我們至聖世家的讀書人都不會有好下場。”有人不以為然道。
“說得對!這一切都是杜寧欠我們的債,杜寧曾經羞辱我們孔家,簡直是罪該萬死,我們不救他也是天經地義,畢竟杜寧欠我孔家的實在是太多了。”
“隻是可憐了承瑞,以總領隊之身承受了人族氣運的反噬,這筆賬也要算到杜寧頭上。”
“等到杜寧被毒死之後,我要對他進行鞭屍泄憤,我要讓杜寧成為整個聖林大陸的笑話。”
許多孔家讀書人近乎瘋狂,同時也高興的不行,甚至是比妖族和羅刹族更渴望杜寧馬上掛掉。
孔承瑞從袖裡乾坤中拿出一本《論語》,麵露些許得意地說道“這是我孔家大儒所抄寫的《論語》,裡麵的文字蘊藏著強大的浩然正氣,我隻需要苦讀一夜,文膽即可迅速修複。”
孔家人聞言頓時放心,原來孔承瑞早就有應對的方法,可以最大程度化解人族氣運的清算。
區區文膽開裂,對孔承瑞而言根本就不是什麼大問題,可以非常從容的應對。
“你們早些睡覺,千萬不要打擾我。”
“是。”
孔承遠等人迅速退下。
…………
杜寧那一邊。
許多人還在氣憤地責罵孔家人和柯家人,隻是可惜他們隻能是在背後嗬斥,畢竟有些話真的不好當麵說。
鄭平鬆聽不下去了,對杜寧一拱手,傲然道“鎮國侯大人,您剩下來的時間非常寶貴,下官就不多打擾了,祝您有一個好夢,晚安。”
說完之後,轉身返回他的營地帳篷。
“這個國賊!小人得誌!”
“簡直就是畜生!”
許多人高高昂首,看向鄭平鬆的眼神充滿了濃濃的不屑,甚至是非常的看不起。
“杜公子現在需要休息,我們先將他送回營地再說,巡夜的人我們再做安排。”魏哲明建議道。
“好,就依魏兄之言。”
“先將杜公子送回營地再說。”
“來,大家幫個忙……”
眾人使用擔架,將杜寧抬到營地的帳篷裡休息。
隨後,許多的遼國人和楚國人自願留下來守在杜寧帳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