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竟然說我們法家的方法用錯了,真是大言不慚!”
“杜寧簡直就是在信口雌黃,我們法家一直遵從‘以刑止刑’的最高理念治國,豈能有錯?”
“放肆!杜寧這是在指著法家的錯誤!在指責彭聖的錯誤,真是太過於猖狂了!”
“如此羞辱我們法家,如此汙蔑我們法家,縱然杜君為人族文君,在聖道之爭方麵,我法家定與他勢不兩立!”
諸國法家讀書人對著天空咆哮,恨不得親自衝到杜寧的麵前,對著杜寧一陣痛心疾首的喝罵,杜寧竟敢說法家的方法不對,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他們從未聽說過如此可笑的笑話。
彭星河隔空看著杜寧,眼中閃爍著光芒,緩緩開口道“我法家的方法錯了?荒謬!這數百年來從未有人敢說我們法家錯了,杜君是古往今來第一個,請問杜君,你憑什麼說我們法家的方法錯了?”
“就是啊!憑什麼說我們法家的方法錯了?”
“如果不能夠給我們一個滿意的交代,我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我們法家絕對沒有錯,也不可能錯!”
法家讀書人依舊大吼出聲,一個個都憤憤不平,質問杜寧的樣子。
杜寧說道“彭聖,你們法家奉行‘以刑止刑’的理念多少年了?”
“至今已有六百多年了……”彭星河說道。
“成功了麼?”
“這……”
彭星河臉色微微一變,陷入了思考。
而諸國許多法家讀書人則是臉色大變起來,氣得全身顫抖,目眥欲裂,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辦法回答這個問題,正因為如此,他們才顯得無能狂怒。
“經過六百多年的實踐,法家是否有實現‘以刑止刑’的最高境界,彭聖還回答不出來麼?”杜寧目光一凝。
彭星河不得不做出回應,隻好說道“我們法家的‘以刑止刑’是最高境界的治國理念,非朝夕即可成功,目前我們法家並未實現這個目標,但是依舊朝著這個目標前進。”
杜寧歎息道“縱然目標偉大,但是用錯了方法的話,無非也隻是原地踏步而已,六百年時間尚且不能實現目標,就算是再過一千年的時間,也不會有更好的轉變。”
“放肆!杜寧簡直是在藐視我法家!小看我法家!”
“奇恥大辱!奇恥大辱!我法家何曾遭受這般侮辱!”
“真是太過分了!豈有此理!”
法家讀書人依舊叫囂不已,一個個氣得肺炸,無法接受杜寧這樣極具羞辱的評價。
彭星河原地思考,半刻鐘後,問杜寧“如果人族奉行杜君的新法律,難道就可以讓法家實現‘以刑止刑’的最高境界嗎?”
“至少可以讓人族減少冤假錯案,至少可以讓不可一世的世家子弟安分守己,至少可以讓百姓們挺直腰杆,不會遭受世家讀書人的欺淩,法律應該是百姓們對抗世間一切不公的最強武器,遵紀守法的人不會觸犯法律,觸犯法律的人也會受到嚴懲,這才是以刑止刑,這才是法家治國的最高境界,而不是被某些貪官汙吏用來草菅人命的手段,更不是成為世家子弟犯罪的保護傘,還請彭聖接受學生的主張,為人族開天辟地,讓百姓們能夠獲得應有的保護。”杜寧義正言辭道。
“杜君說得好!法律應該是保護我們百姓的,而不是傷害我們百姓的,就衝這個,我們永遠支持杜君!”
“杜君的心裡裝著天下,裝著百姓,我能感受到他所散發出來的浩然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