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暗沉的夜色並沒有阻止靠譜的視野,它明顯看到了徐菱深深垂下的頭顱,以及渾身散發的喪氣。
登時,它心裡不禁“啊哦”了一聲。
靠譜尷尬無聲地齜了齜牙,它終於意識到自己剛才說的實在太過分了!
徐菱並沒有它說得這麼不堪!
猛然意識到自己做的太過分的靠譜,當即就想補救。
然而,想的很好,可它一張嘴,卻是連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
剛才說的太痛快了,現在感覺說什麼都像是在惺惺作態。
說不出來話,靠譜尷尬地貓爪開花,拚命摳著身下的白毛,全然忘記它站的高處並不是什麼泥土堆積的高處,而是緋爾的腦袋上。
當頭頂被人猛地摳住,還拚命地薅著他的白毛,可以想象緋爾有多痛!
可是,他的腦袋上站的是靠譜大人啊!
因此,即使緋爾狼爪已經深陷於泥土當中,狼眼中的痛苦,明眼人一看都感同身受,但緋爾還是強忍沒發出任何一聲慘叫!
薩諾斯看著眼前碩大的狼爪越陷越深,隨之挖的坑越來越大,後怕地吞了吞口水。
可以想象,要是剛才緋爾依舊將狼爪置於他的腦袋上,或許他的腦袋這一刻已經這些泥土一模一樣!
越想越害怕,薩諾斯當即腹部貼在地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猛地往後一退,直到感覺安全,這才鬆了口氣,停了下來。
緋爾的“酷刑”並沒有持續很久,依舊是剛才開口的艾拉救了他於水火當中。
艾拉是平凡的人類,眼神自然不能跟在座的,都不是人的相比。
但這並不意味著艾拉就沒有優點了。
作為跟著老約翰在底層摸爬滾打過的人,自然對於情緒的波動最為敏銳。
畢竟你永遠不知道,有時候會不會一句無心的話便就引來其他人的不滿。
像他們這樣到處奔波,每到一個地方都是人生地不熟的外鄉人來說,那是最怕引來左鄰右舍不滿的!
生怕沒處好關係就引來無妄之災!
所以,當周圍的氣氛可以預見的就要凝滯起來,艾拉在這時及時開口岔開了話題。
“靠譜大人,您不知道鋼鐵之心在哪裡,那您知道其他學院嗎?”
雖然這個轉移話題非常的生硬,生硬到幾乎人人都知道艾拉在轉移話題,但不得不說,總算挽救了此刻的氣氛。
至少徐菱本來死死低垂的頭顱,在聽到她問話的瞬間,微不可聞地抬了抬。
雖然徐菱的動作已經很克製了,但這對於靠譜來說,宛如黑夜裡閃爍的火光那樣明顯。
當即,靠譜在心裡對著艾拉禁不住地讚賞不錯!乾得漂亮!
靠譜似乎找到了機會,鬆開緊攥在一起的貓爪,一個躍身從緋爾的腦袋上輕盈地落在了徐菱的肩上。
夜色籠罩下,誰也沒有看到隨著阿比西尼亞貓的離開,有一簇狼毛洋洋灑灑地飄落在地。
右肩忽然一沉,不用想都知道是誰。
徐菱保持著原樣低著頭,絲毫沒有因為些許的動靜,目光移過去。
靠譜見狀絲毫不惱,畢竟這一次是它有錯在先,不該口不擇言的。
於是,為了引起徐菱的注意,它像是沒有骨頭一般,拚命用自己柔軟的身體蹭著她的脖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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