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
愛普莉兒的意識還沒完全的清醒過來,耳朵已經聽到了阿寶那分外熟悉的叫聲。
一時之間,她忽地就忘了自己身處何時何地,還以為是大早上的,阿寶在喊她起床。
於是,愛普莉兒眼睛都沒睜,隻下意識地舉起手在半空中揮舞,“阿寶,彆叫了!我再睡一會兒,就馬上起床!”
“哦?是嗎?”
不是阿寶那難聽的烏鴉叫聲在她的耳畔響起,愛普莉兒這才意識到不對,揮舞在半空中的手陡然僵住。
隨即,意識回籠,昏迷前的記憶如潮水般,不可阻擋地朝她湧來。
愛普莉兒······
明白了到底是怎麼回事的她,哆哆嗦嗦地放下了僵在半空的手,然後,慢慢蜷起身子,往後縮。
直到背部碰到粗壯的樹乾,再也不容她後退哪怕一毫一厘,她這才靠著樹乾,不甘心地睜開了雙眼。
“你······你好。”愛普莉兒根本不敢將目光放在身前,隻向下撇著視線,緊張地抿著唇。
被人抓個正著,她······她實在不知道如何是好。
似乎隻有愛普莉兒感覺到了氣氛緊張,看她醒來,原本安分待在枝頭的烏鴉扇動著自己融入完美融入黑夜的翅膀,飛落下來,落在了愛普莉兒的肩上。
翅膀還沒收攏好,烏鴉又“嘎嘎”叫了兩聲。嘶啞的聲音不僅難聽,還給這涼颼颼的夜晚平添幾分聳人的感覺。
以往烏鴉,阿寶,要是這樣說話,愛普莉兒肯定要伸手給它幾巴掌,但是,現在場合不對,不是跟阿寶打鬨的時候,她隻能強忍住對阿寶的不耐,努力地縮小自己的身體。
當然,在這生死難料的關頭,愛普莉兒全身心地關注著自己的小命會不會交代在這裡,因此,完全沒注意到阿寶說了什麼。
儘管阿寶的叫聲和剛才並沒有什麼區彆,但它真的有在努力地告訴愛普莉兒。
——快看,是黑頭發!是天生的女巫!快看!快看!
可惜,它的話先沒有引起愛普莉兒的注意,反倒讓徐菱率先覺得哪裡怪怪的。
畢竟,話說回來,被一隻烏鴉用堪稱火熱的眼神注視著,是個人都會覺得不對勁!
儘管徐菱聽不懂烏鴉在怪叫什麼,但沒關係,她有靠譜!
於是,很自然的,徐菱問靠譜“這隻烏鴉,剛才在說什麼?”奇奇怪怪的!
緋爾卻被徐菱突然的問話一驚。
和徐菱一樣,烏鴉的叫聲落在他的耳裡根本沒有任何的區彆,除了難聽之外,也就是猝然在這個荒郊野嶺響起的時候,多多少少讓人感覺有點瘮人。
現在,徐菱這話的意思是······
難懂這烏鴉不同凡響?
麵對徐菱的疑問,靠譜倒沒有表現出什麼大驚小怪,反倒淡定無比地開口“嗯,它說你是天生的女巫。”
女巫?!!!!
此話一出,不明內裡的徐菱還沒怎麼樣,倒是先把所載樹根,儘量在降低自己存在的愛普莉兒給驚呆了。
這會兒,她也顧不上繼續害怕了,隻呆愣愣地轉頭,看向停在她的右肩上,目光寸步不離地盯視徐菱的烏鴉,眼裡盛滿濃濃的懷疑,“阿寶,你瞎說的吧?”
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遇到一個是天選女巫的啊?
要知道,就算是像她這樣的女巫,在世間也是少得可憐的!
不然的話,她的老師,又怎麼可能分外關心她的安危——為了讓她能夠平平安安待在這個地方,而特意幫她尋來隱身鬥篷,好在遇到危險的時候,躲過一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