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個看上去特立獨行的野民表現得與眾不同。
那是一個年輕的女野民,長相清秀,沒有大部分生野那種粗獷的外貌。
她用月玉礦礦粉和了水,隨後捏了半天,一個形似她自己的人偶就出現了。
本來沒什麼,但她又用衣角在人偶表麵擦擦畫畫,最後欣然笑了起來。
她彎腰將人偶放在了地上,那人偶竟然動了!
和人一樣走了兩步,忽地崩散開來,成了一開始的散碎礦粉。
女野民抬頭赧然一笑,旁人的驚歎聲讓她有點不知所措。
柳尋眼神凝重地看著地上的礦粉,這種能力已經全然不能用普通來形容了。
雖然看似簡單,或許有很多種辦法能讓沒有生命的人偶動起來,但被不識丁盯上的,肯定不是什麼簡單手段。
更何況這個女野民隻是個剛開化的生野,她融合的才思就有點特殊了。
“媧,以後你就叫媧吧!”柳尋想到那一位神話人物,給女野民取了名字。
媧拽著衣角,和柳尋說話時又不顯得緊張了,說明那才思的主人落落大方,隻是不知身份是何,又怎麼被不識丁吞了才思的。
“多謝仙主。”媧明白了自己的身份,向柳尋躬身行禮。
能被仙主賜名,對生野來說是莫大的福分。
媧的能力還未完全探明,柳尋又問她需要什麼,才能將能力完整展示出來。
當初羲布置了簡單陣法,才能一目了然。
而媧的能力,柳尋有多種猜測,但不確定是什麼。
他便讓媧自己去嘗試。
“仙主,我需要一點泥土。”媧想了想,開口道。
柳尋便讓竊脂停下,由城民下到山野中去取泥土。
媧得了泥土,往裡倒水和泥,然後在手中慢慢捏出了柳尋的模樣。
小巧的泥人被放到地上,這次卻沒有走動,而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媧手裡沒有停下,又捏了不少泥人,赫然是一旁圍觀的那些城民。
這些泥人隨意放在地上,位置錯亂看不出頭緒。
但很快,這些泥人就開始動了。
等泥人停下時,它們的站位竟和眾人圍攏的情形一模一樣。
代表柳尋的泥人在中間,四周城民分層環聚。
媧指著中間的泥人道“這是仙主。”
再指向其它泥人“這是那人,這是這一位”
每指一個泥人,媧都會點明它代表的是誰。
柳尋眼中驚奇,似乎想到什麼,往後退了幾步,代表他的泥人竟也退後幾步。
當柳尋退出人群,那泥人也退出了其餘泥人的包圍。
柳尋肅然的臉上多了一絲喜色,媧的能力看來不弱於羲那天生陣道之才。
為了印證所想,柳尋招來一隻體型較大的禽鳥,然後對媧說道“你捏一隻禽鳥。”
媧依言照做,隨後一隻禽鳥外表的泥偶出現在她手中。
手掌輕托,媧慢慢鬆手,那禽鳥泥偶沒有摔到地上,而是振動泥土做的翅膀飛了起來。
柳尋伸手,讓禽鳥抓住自己的衣袖,然後自己施展遁法,借助卸力隨禽鳥一起飛了起來。
泥人那裡,腳下微動,似乎踩著什麼,但並沒有出現烏鵲短橋,最後也和那禽鳥泥偶一同飛起。
柳尋差不多弄懂了媧的能力。
媧捏出的泥偶能演示它所模仿活物的動作,但對於雲法卻沒什麼顯示,隻能簡單表明人或物正在做什麼。
“這是卜道的體現。”柳尋沉思,心中卻對媧讓泥偶活過來還有疑問“莫非才思的主人是個驚才豔豔的天上仙,用卜道生生做出了這種泥人?”
什麼時候卜道有這種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