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名叫百目拘邪的雲陣一運轉,雲城內的眾人頓時有種從泥潭裡掙脫的感覺,實際上是邪氣被隔開在了雲城之外。
羲布置的百目拘邪雲陣,剛好將整個雲城囊括在內,渾然一體毫無接並的跡象。
換作柳尋來,即便吃透百目拘邪,也要用幾個雲陣拚湊起來,才能將整個雲城囊括進去。
羲隻需腦中思考,憑借腹案就能擺出一個大型雲陣,他的才能終於得到了施展。
比起媧,柳尋對羲的期望更大。
未來雲城需要無數雲陣防護,羲在這當中的作用很大。
有了百目拘邪的庇護,隕落之地中的邪氣就再難侵蝕城民,但僅限雲城的範圍。
出了雲城來到空曠的雲土處,還是有邪氣蝕體。
隻要定期更換百目拘邪雲陣中的一目珠,就能讓雲陣一直運轉下去。
隕落之地彆的沒有,一目珠遍地都是。
數不清的凶物額前的一目珠,足夠讓百目拘邪陣長久存在了。
菜畦上方雲城中,一個厚唇齙齒、鼻子外翻的貌醜男人愜意地躺在鶯鶯燕燕懷裡,閉目被喂食著食物,忽然嗅動鼻子,麵容說不出的醜陋“進來。”
“仙主。”一個瘦高的城民弓腰,沒有到處亂看“前兩日看到的那座雲城一直未出現。”
巫行秋撥開女野民的手,坐了起來,眼中露出凶光。
兩天前,有城民在城頭看見黑煙中有雲城一閃而逝,巫行秋以為是外界追來的敵人,大驚之下便命城民提高警惕。
後來仔細一想,自己用一目五魔寶製造一目之症,從未在同一處停留太久,即便被人跟到隕落之地,也會被隕落之地的凶險攔住。
但城民看到的雲城作何解釋?
巫行秋可不認為是城民看花了眼。
他的手搭在懷中的一目五魔寶上,眼中露出狠意。
不管是誰,隻要敢露麵就得死!
巫行秋已經將這裡當成了藏身地,身邊有旁人出現,已經讓他變得急躁了。
若不是隕落之地到處都是危險,巫行秋定要派出城民四處搜尋那座雲城。
無奈黑煙阻礙了視線,巫行秋即便有一目五魔寶,也不願去招惹那些強大的凶物。
想到某個遮天蔽日的身影,巫行秋咽了咽口水,旋即又躺在女野民腿上享受起來。
不想了不想了。
那座雲城就算待在隕落之地,估計沒多久就會被那些凶物弄死,隻要守好這一畝三分地,不怕對方針對自己。
巫行秋愜意地翻了個身,翻天鼻拱了拱。
忽然,他想起什麼,從女野民懷裡伸出頭來“菜地那裡守好了,出了問題你的腦袋就保不住了!”
瘦高城民低著頭,應道“是,仙主。”
瘦高城民退出門外,臉拉了下來,最後無奈搖頭,自己追隨的仙主非良主。
不過既然投了仙主麾下,他自然不會三心二意,隻是有時候看不慣仙主的行為,又不能點破,否則性格暴戾的仙主很可能會殺性大起。
柳尋站在活版地圖前,目不轉睛地看著各種奇異凶物飛動著。
大荒異獸到了赤尊境,和天上仙一樣也能飛行。
竊脂雲城飛過時,有不少陸地凶物仗著境界飛空來找雲城的麻煩。
所以活版地圖中記錄的凶物也有不少是走獸類。
現在地圖中,就有些泥偶分層一般到了地上,與飛在空中的泥偶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五分之一的隕落之地凶物分布並不完整,還有許多都不在這地圖內,隻能說大部分能對柳尋構成威脅的都在裡麵。
可以想象,若是整個隕落之地中的凶物加起來,其中眾多種類,能讓荒經恢複到何種地步。
柳尋取來紙筆,在紙上畫了一隻織巧鵲。
這隻織巧鵲是按照前世的記憶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