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咂了咂嘴,見勸不住蚩,搖了搖頭不再說話。
蚩在角鬥場那裡報了名,當他的身影出現在角鬥場裡時,觀眾席上的城民一片嘩然。
蚩小子竟然要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去挑戰異獸?
這是從未出現過的事。
那些異獸比起野獸要凶蠻許多,蚩連成年人都不算,怎麼可能是凶獸的對手?
鑒於蚩是個普通人,角鬥場安排的都是白尊一煉的凶獸,若是災獸放出來,恐怕連救下蚩的機會都沒有。
但蚩的表現著實令人驚訝,他的角鬥和旁人的不一樣。
彆人都是借異獸來打磨武技和突破境界,而蚩隻是為了單純的勝利。
第一場,蚩對戰的就是土螻。
這小子竟然口中吹哨,模仿起了嬰兒的哭聲。
土螻聽到聲音後,四蹄發軟跪在地上,蚩重現了當初柳尋的行為。
陶見此摸了摸頭,怪不得這小子之前要在他那學口哨技巧,沒想到是為了用在這地方。
勝過一場後,蚩麵色通紅,眼中滿是興奮。
他為了連勝獎勵的精血,特地在書閣泡了很長時間。
從城民分享的心得以及自己平時所見所聞中,蚩熟記了許多凶獸的弱點。
土螻隻是第一個。
第二場,欽原。
鑒於蚩隻是一個普通人,上場的隻有一隻欽原。
即便如此,欽原的毒性也具備極大的威脅。
蚩穿上了一層厚實的骨甲,隻露出一雙眼睛,低頭使用熟練的武技最後磨死了這頭欽原。
沒有地上民修為支撐,蚩的武技流於淺表,空有招式,不過對付一隻欽原夠了。
蚩將欽原殺死時,那些城民紛紛從看台上站起來歡呼。
蚩小子雖然鑽了角鬥的空子,但連勝兩場是不爭的事實。
就在眾人猜測他能撐過幾場的時候,蚩以難以想象的手段贏下了十場。
這些手段無一不是克製那些凶獸的,加上上場的凶獸都隻有白尊一煉,還真被蚩連勝了十場。
蠡沒有遇到過蚩這樣“鑽空子”的特例,他隻能將此事告訴了柳尋。
柳尋看著麵前這個皮膚黝黑的少年,一時沒有想起是誰。
聽到蚩這個名字時,柳尋才想起來陶那裡經常去吃飯的蚩。
當初那個桀驁的野民如今內斂了許多,隻是眉目掩藏不住一股倔勁。
這股倔勁稍加引導,就是賁那種無畏戰意。
“你想換取什麼精血?”柳尋低頭看著這個身體魁梧的少年。
蚩麵色恭敬,目光忍不住落向那份異獸名錄上。
“仙主,我想兌換這個。”
蚩點在了其中一行上。
柳尋眼睛微眯“災獸梁渠?”
《荒經·災卷》如狸之獸【梁渠】,白首虎爪,健姿而凶,見則其國大兵。
梁渠能以自身鼻息淬煉虎爪,它的殺伐能力在災獸中能排得中上。
如果給一頭梁渠足夠的時間淬煉虎爪,恐怕沒什麼能擋得住它一爪。
當然,這隻是理論上的可能,不過也足夠說明梁渠的潛力。
柳尋獵殺的這一頭梁渠,其虎爪正放在寶庫中充當寶材庫存呢。
沒想到蚩想要選這一種精血。
柳尋招出一滴梁渠精血,蚩當即欣喜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