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侯思考之時,豸伸手在綠發當中捏拿了一縷虛幻之物,彈指拋給了岑侯。
這就是蟲道傳承。
岑侯看著那扭動如活物的意誌,不由眯起了眼睛。
他翻手將蟲群意誌收入了仙庭當中,沒有直接融合,這活得交給本尊來乾。
隻有本尊的外道不懼暗手了。
讓岑侯融合蟲道的話,他可不敢確保能撇除其中可能存在的暗手啊。
彆看岑侯和螺皇交談如多年朋友,實際上他防聖皇防得一直都很緊。
豸皇沒有其餘要求了,隻背身看著聖皇洞的方向久久不語。
岑侯沒有繼續留在這裡,他退出了這片曆史。
一出去,入目的就是波濤洶湧的河水。
岑侯奇怪,那朱厭似乎還沒從曆史片段中出來。
正要動作,前方空間突兀撞出了朱厭的身影。
岑侯眼神一凝,對麵這朱厭和進去之前大不相同了。
體型龐大的猴子渾身多了一副披掛是什麼樣的場景?
現在岑侯是見到了。
朱厭身上的披掛沒有太過炫目,通體蒼青色,兩根翎羽從盔頂晃晃伸向後方,古樸中又不失仙妙氣質。
不過它空著手,一見到岑侯,便俯身捏拳砸下。
背部拱起的肌肉頂得蒼青色盔甲嘎吱作響,那龐大的力量似乎要撐爆披掛了。
岑侯右手一晃,剛從螺皇那裡得到的仙寶出現在了手中。
這是一柄長槍仙寶,位列八轉,頂綴赤紅花纓,一晃槍杆,仿佛有無窮災雲壓上前方。
此為雲道仙寶。
論第一個對災雲進行利用的,不是天狼道尊,而是上古雲皇。
岑侯手握這重雲飛災槍,往前一探,直接紮向了朱厭的右臂。
朱厭咧嘴,變拳為掌,右手臂擦過長槍,甲胄與長槍這兩件仙寶擦出了許多火星。
岑侯眼睛微亮,有點意思啊。
不知不覺間,他將力祖仙根中看到的鬥戰場景均複現了出來,舉手投足間全是古老人物的力道殺招。
朱厭越打越感覺不對勁,它發現岑侯的鬥戰技巧正迅速變得得心應手起來。
它不想再拖下去,伸手在胸前搓了搓,滾滾災氣束混成棍,趁著岑侯變招的檔口,一棍敲在了岑侯頭頂。
岑侯來不及,隻能用槍尾擋了一下,整個人被砸退了數米。
“好!”
岑侯吐出胸中鬱氣,看得出十分滿意。
純粹的肉身鬥戰已經許久沒有如此暢快了。
朱厭看著占了十災之一的名頭,實際上最強的還是它的肉身。
就在這時,岑侯看到遠處的河段似乎有不小的動靜,收起了繼續鬥戰的心思。
“謝延,我闡教欲邀你當教中弟子,不知如何?”
朱厭聽到謝延二字後停下了動作,警惕地看著岑侯,手中棍子隱在身後,整個身軀前傾,一個聲音從它口中冒了出來。
“你知道我?”
岑侯聽到這聲音,饒有興致道“原來你能交流。”
他還以為謝延成為十災之一後不能言語呢。
朱厭呲牙,棍尖朝肩頭冒了冒。
它的性格被朱厭本性影響,幾乎時不時就會變得暴虐。
現在能平心靜氣交流還算好的。
岑侯見它不耐煩,便直奔主題“你終日藏在這兵荒馬亂河裡麵,一出去就要麵對許多神人,如此憋屈的日子可不好受啊。”
“你身為天外之人,當初從神人謀算當中活下來已十分不容易,這種日子你還想繼續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