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卻很是欣慰。
現在的初一就像是一張白紙,所見所聞,都在進行著自我學習。
我跟她說這些,其實也是想讓她學會勇於擔當,敢於承認錯誤。
反正美好的品質都得教給初一,免得她跟那些喜歡吃彆人心臟的屍王屍魔學習,壞了這個好苗子。
我跟初一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剛走到自己的車旁邊,就見一道黑影從路邊豁然站了起來。
我大吃一驚,伸手把初一護在身後,順手拔出了密宗鐵棍。
卻聽到對麵說:“是我。”
我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功能,這才看見對麵這人身材魁梧,臉色堅毅,穿著一身灰色衝鋒衣。
正是之前帶人砸陳忠行小院的領頭的家夥。
叫什麼來著?對!袁正同!
我脫口而出,說:“袁正同,你想乾什麼!”
袁正同微微驚訝,說:“老師告訴你我的名字?”
我冷笑道:“怎麼?還沒砸夠嗎?”
“要不你帶人再去砸一遍?那什麼,最好一把火燒了他房子更好!”
“反正這破地方殘垣斷壁這麼多,隨便找個破屋子都能住,是不是?”
我的話裡麵充滿了嘲諷。
本來嘛。
不管如何人家都是你的老師,就算是有錯,那也該是法律來判他的罪。
輪得到你隔三差五的過來砸人家嗎?
那些墓碑都是大理石製造的,造價不菲,更是沉重無比。
光是把一百多個墓碑弄到院子裡,估計就累的這老家夥夠嗆。
你倒好,一口氣全都給人砸了。
殺父之仇也不過如此吧?
所以我還真就有點看不起袁正同。
就這,陳院士還要我找他幫忙。
我這一番搶白,說的袁正同臉色尷尬,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冷笑道:“咋?說話啊!”
“剛才不是挺威風的嗎?還想在這堵我?”
袁正同輕聲說:“老師他還好嗎?”
我嘖嘖說道:“好,好的很啊。”
“還有一口氣呢!”
“要不你把這一口氣給他掐滅了?”
袁正同苦笑一聲,說:“聊聊?”
“你能在老師家待這麼久,應該不是什麼壞人。”
我本能的想拒絕,但想到他可能是唯一能幫宋君子的人,又強行把拒絕的話給咽了下去。
我說:“有什麼好聊的?”
袁正同指了指我的車,說:“能搭我一程嗎?”
他肯定是不缺車的,之所以說這話,就是想跟我在車裡麵聊聊。
當下我也不拒絕,說:“上車吧!”
袁正同朝小院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神裡麵極其複雜。
然後他才翻身上車,坐在了後排座椅上。
我發動車子,慢悠悠的開車離開。
車裡麵,初一似乎察覺到了氣氛不對勁,在那低著頭一句話不說。
我也同樣不說話,等著袁正同開口。
一時之間,車裡麵的氣氛竟然變得極其微妙,壓抑。
過了好一會兒,袁正同才低聲說:“狼窩村,在五年前其實是一個研究基地。”
“我的老師是研究所的負責人,每年經手他的資金高達十個億以上。”
“這裡彙聚了中土頂尖的物理學家和民間夜行人,各種高精尖的設備不要錢一樣往這裡調遣。”
“那時候的老師,意氣風發,號稱中土第一靈魂學專家。”
“我是他最好的學生,也是他最重要的助手。”
“隻是後來啊,研究所出了一場事故。這場事故導致研究所內一百三十人全部死亡,神魂俱滅。”
“隻有老師一個人活了下來。”
我心中一動。
原來如此!
因為陳忠行院士的疏忽,導致了一場實驗事故。
而這種實驗事故後果十分嚴重,不但毀掉了整個研究所,還死了一百三十個人。
這一百三十個人,全都是中土最頂尖的教授,博士,以及院士。
出了這麼大的事,難怪陳忠行院士變成了這副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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