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放在平時,我還真就一怒之下,拎著密宗鐵棍暴揍一通。
但昨晚聽了一夜經文,心中戾氣已經消散的七七八八。
暴怒的情緒已經無法支配我的身體了。
更何況,當著天弘大師的麵,我也不太好意思動手打人。
正在那想的時候,卻聽到天弘大師笑著說:“張知穆,你去後屋把初一叫醒吧!”
“這幾位先生心中戾氣太重,怕是得用其他的方法來教化對方。”
我遲疑了一下,說:“大師,您行不行?”
天弘大師輕聲說道:“你說呢?”
說完之後,我猛然見大殿裡麵人影閃爍,緊接著,外麵衝進來的漢子一個倒栽蔥,腦瓜著地,直接磕在了地板上。
這一下撞擊沉重無比,我甚至懷疑這家夥的腦漿子是不是被磕了出來。
剛剛還囂張跋扈的大漢,轉瞬間就軟趴趴的倒在地上,滿臉鮮血,呼吸微弱。
詭異的是,他的姿勢依舊保持著跪姿,幾乎要扭曲的頸椎,恰好讓腦袋正對著釋迦牟尼佛像。
周圍四個大漢頓時嚇呆了,足足過了好幾秒種才算是反應過來。
隻可惜他們剛剛反應過來,就見天弘大師已經出現在三人麵前。
也不見他如何動作,隻聽咕咚咕咚咕咚的聲音不絕於耳,頃刻間,五個衝進大雄寶殿的壯漢,就紛紛趴在了地上跪拜佛像。
我看的倒吸一口涼氣。
天弘大師好厲害!
他看起來乾乾瘦瘦,體重不過八十多斤。
可誰能想到他說動手就動手,下手還如此狠辣!
沒錯,就是狠辣!
臉著地的那一瞬間,估計門牙都被磕掉了吧?以後這幾個家夥怕是得鑲一口金牙才能繼續喝酒吃肉了。
我嘴角抽動著,卻聽天弘大師轉頭對我笑道:“佛祖都有金剛怒目的時候,否則的話,我們也不需要護寺法僧了。”
“再說了,我想讓他們聽經,他們總得靜下心來不是?”
說到這的時候,天弘大師低聲問道:“你願意聽我講解經文嗎?”
那壯漢眼神驚恐,害怕至極。
他現在動彈不得,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
隻有往外出氣的時候,把滿嘴的鮮血給噴出去,恰好落在他進屋時候吐的那口濃痰上。
天弘大師重新坐在了蒲團上,說:“你們心中戾氣太重,一日經文,未必能化解你們心中戾氣。”
“三天吧!”
“三天之後,如果不願意皈依我佛,你們自可下山離開。”
話音剛落,卻聽到外麵有人笑道:“沒想到啊,在這個荒涼的小破寺廟裡麵,竟然還有一位法僧。”
“張知穆啊張知穆,你倒是能躲。”
“不過你以為藏在這,本少爺就拿你沒辦法了嗎?”
我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臉色立刻就沉了下來。
白落!
這家夥為了抓住初一還真是煞費苦心。
這次竟然親自追了過來。
這家夥是紅花樓的成員,也是北亞美利加州某個研究所的負責人,拿的是境外投資,吃的是洋人這口飯。
他才不在乎中土的佛門法僧。
果然,我剛剛想到這,就聽到白落笑著說:“張知穆,你出不出來?”
“不出來的話,我就把這座破廟給一把火燒了!”
天弘大師忽然抬頭,他明亮的雙眼跟蒼老的皮膚對比起來很不協調。
但他依舊認真的說:“你燒不了這座寺的。”
白落在大殿外麵哈哈大笑:“你以為你是大相國寺?還是少林寺?”
“還有,你對我的背景一無所知!”
天弘大師古怪的看了我一眼,說:“他很有背景?”
我苦笑道:“何止是很有背景!他在京都幾乎是無所不能!”
“白落是紅花樓的會員,也是來自北亞美利加州的科技型人才。”
“同時還是黑白集團的董事會成員之一。”
“老實說,他就算真的一把火把廣慧寺給燒了,最多也就賠您點錢而已。”
“要是他不開心了,連錢都不用賠,都沒人敢說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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