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到臨頭,才發現威脅並不是來自瘋狂的極惡魔尊,而是來自這一股熱浪!
上萬度的高溫,即便是有紅色戰旗的虛影隔絕熱浪,散逸出來的溫度依舊讓鐵三船差點沒堅持下來。
自己都如此,控製烈焰的張知穆又得承受多大的痛苦?
鄧伯川轉頭說道:“他好像昏迷了?”
阿諾輕聲說:“好像不是昏迷。”
“但也不是處於清醒狀態,他現在的靈魂波動好奇怪。”
鐵三船歎了口氣,說:“咱們幾個都一般年紀,甚至張知穆還比我們小了一兩歲。”
“之前我還不服,為什麼宋君子要他來聯係我們,成為我們的隊長。”
“但現在我卻服了!”
“他有心招攬那些叛逃夜行人,敢跟護國軍的副旗長對著乾,絲毫不肯退縮。”
“現在還表現出了如此強大的實力。就那個沒有顏色的火焰,沒有強大的靈魂力量根本就彆想操控!”
“哥兒幾個,我不知道你們服不服,反正我是服了。”
“極惡魔尊,還真就被他給活活燒死了!”
鄧伯川輕聲說道:“最主要的是那種毅力!”
“他的靈魂力量其實不足以操控虛空炎這麼久,一個不小心,虛空炎就會失去控製,朝四周擴散。”
“但他卻一直死死的堅持著,哪怕是自己因為透支了靈魂力量形成劇烈的頭痛,都依舊沒有半點退縮。”
“他的意誌力很強大!”
阿諾微笑著說:“他燒死了極惡魔尊,我就覺得他比我強。”
三人低聲商議的話,其實我聽的清清楚楚,甚至靈魂擴散,我對周圍的一切也都感應的明明白白。
說真的,這三個家夥一個比一個驕傲,一個比一個強。
我雖然名義上是他們的隊長,其實我根本就管不了他們三個。
隻因為我們這次的目標一致,這才勉強凝聚起來。
現在反倒好了,我煉化了極惡魔尊,卻意外得到了他們的認可。
最起碼從此以後,他們對我的命令總得是言聽計從。
隻不過我現在沒法說話,沒法動彈,隻有條件反射一般的繼續默念靈魂經文。
剛才消耗掉的靈魂力量,也在靈魂經文的作用下飛快的恢複著,
忽然間,一個壯漢遲疑著走了過來。
通過靈魂感應,我立刻認出了這人是誰。
就是之前剛進黑潭瀑布的時候遇到的那一夥兒叛逃夜行人。
領頭的好像叫鐘離秋。
是鄂北的禦屍人。
他並沒有靠近我,而是走到了鄧伯川等人麵前,說:“先生!我代表存活下來的五十三位叛逃夜行人而來!”
在抵擋魔奴衝擊的時候,曾經有一百多個叛逃夜行人毫不猶豫的加入了戰鬥,跟鄧伯川等人並肩作戰。
雖然那時候不戰鬥,就會死。
他們更多也是為了自己而戰。
但毫無疑問,如果沒有這一百多個夜行人,光憑鄧伯川又能擋得住多少魔奴?
正是他們的加入,這才撐到了瀑布王參戰,這才無法讓魔奴來乾擾我煉化極惡魔尊。
大戰過後,一百二十多個叛逃夜行人,現在還剩下五十三個。
死亡超過了一半!
一起作戰過,自然也讓鄧伯川等人平等對待。
哪怕對方是背著通緝令的叛逃夜行人。
鄧伯川說:“這次作戰,我代表中土特彆案件處理中心感謝各位!”
鐘離秋輕聲說道:“我知道你們和護國軍不一樣。”
“你們也出身夜行人,卻為中土做事。”
“我來這裡,是想問各位一聲,你們真的能讓我們重新返回中土嗎?”
“我們雖然是叛逃夜行人,但從頭到尾,從來都沒害過一個活人,也從沒有做對不起中土的事情!”
“之所以會叛逃,是因為護國軍根本就是要我們送死!”
這一番話說出來,鄧伯川頓時苦笑。
護國軍的通緝令,可不是一般人能無視的。
宋君子或許可以,總長大人則一定可以。
而在場各位,不管是鄧伯川,鐵三船亦或是阿諾,都沒法做主。
能有這個魄力做決斷的,應該隻有我。
當然,一旦我接納了這些叛逃夜行人,必定會遭到護國軍的質疑。
甚至護國軍還有可能找上門來,跟我們索要這群叛逃夜行人。如果我頂不住護國軍的壓力,丟人的可不僅僅是我自己,而是整個特彆案件處理中心!
所以,帶他們回中土容易,難的是,如何讓護國軍退讓,不再找這群叛逃夜行人的麻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