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路本來就堵。
我們兩輛車一起衝突,周圍看熱鬨的人瞬間就變多了。
一些人看熱鬨不怕事大,嚷嚷著要我倆乾一架,也有些人饒有興趣的在車裡看著,哪怕是前麵的車開走了,也不願意讓出路來讓我們走。
似乎看熱鬨的事比天還大。
我同樣拽著自己的密宗鐵棍出去了。
隻覺得心中一片暴戾,就想拿東西使勁的砸一樣。
眼前這王八蛋敢罵我!老子非得把他腦袋瓜子給砸扁才行!
眼看我雙眼凶光畢露,拎著密宗鐵棍就要跟那男子乾架。
結果就在這個時候,我腦海中陡然梵音陣陣,原本暴戾的氣息和憤怒的情緒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與此同時,我隻就覺得大腦一陣清明!思維極其敏捷!
原本那種暴戾,憤怒的情緒一掃而空!
對麵那漢子依舊拎著棒球棍在那大聲喝罵。
周圍排隊的車輛們則瘋狂的按著喇叭。
路邊有行人被吵的昏昏沉沉,又對那些隨意按喇叭的家夥們表達憤怒。
暴躁一些的人,甚至還從地上掀出石頭,對準了車輛就砸過去。
似乎就在一瞬間的時候,中土所有的百姓都變成了一個易怒,暴躁,不懂半點禮貌的瘋子!
包括我剛剛的狀態都是這樣!
我全身都冒出了冷汗!
眼看鄧伯川和鐵三船被那個拎著棒球棍的漢子逼的想要乾架的時候,我卻猛地攔在了他們麵前,喝道:“咄!”
這一聲暴喝因為就在鄧伯川和鐵三船耳邊,所以兩人被我這一嗓子震的直翻白眼兒。
但與此同時,那股焦躁暴戾情緒也瞬間消散的乾乾淨淨。
鄧伯川駭然失色:“這……這是怎麼了?”
整個城市,似乎全都在這個時候陷入了焦躁和暴戾之中。
原本講衛生,懂禮貌的人們,卻因為一些口交紛紛大打出手。
也有些人因為開車的時候情緒暴躁,結果開成了鬥氣車,下車之後就是破口大罵。
我閉上眼睛,心中默念我哥教給我的靈魂經文。
幾句過後,就覺得頭腦清醒,各種紛雜的情緒瞬間消散的乾乾淨淨。
就連站在我身邊的鄧伯川和鐵三船都受到了影響,一點點的恢複理智。
直到我念誦了三遍靈魂經文之後,我才臉色難看的說:“靈魂震蕩!”
“有高手在製造大範圍的靈魂震蕩,用來激發人內心中最原始,最狂野的欲望!”
“殺戮,暴戾,焦慮,憤怒等等!”
“在靈魂震蕩的範圍內,人們往往會情緒激動,然後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
“在這種情況下,大家往往會因為一丁點的小事,就會大打出手,造成混亂的局麵!”
鄧伯川忍不住說道:“我們是夜行人!而且還是最優秀的夜行人!”
“難道我們都會受靈魂震蕩的影響?”
我回答道:“隻要你的靈魂強度低於幕後那人,就算你是夜行人都不行!”
鐵三船大聲說:“那我們更應該做些什麼!”
“隊長,你既然知道這是靈魂震蕩,可有解決辦法?”
我抬頭朝京都大廣場的方向看去。
幾乎是與此同時,一陣淒厲的防空警報聲驟然響起。
這個防空警報的聲音穿金裂石,直衝雲霄。
聲音所到之處,瞬間就擾亂了之前的靈魂震動,一時之間,不管是動手打架的,還是動嘴吵架的,亦或是滿臉冷笑,在旁邊看熱鬨的人群,紛紛醒悟過來。
或者說是冷靜了下來。
也有人驚訝的問,今天是什麼日子,為什麼會響起防空警報的聲音?
我翻身從車上跳了下來,大聲說:“鄧伯川跟我來!鐵三船!你把車開回特案處總部!”
“快!快!快!”
鄧伯川隨手從車裡撿起自己的背包,三步並作兩步就朝我追了過來。
他大聲吼道:“隊長!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