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執政院大廳的時候,我就立刻察覺到了內部的混亂。
來來往往的行政人員們行色匆匆,還有人身上有撕扯過的痕跡。
有人攙扶著破了腦袋的傷員,正在大聲喊著有沒有酒精和紗布,也有人低聲哭泣,甚至歇斯底裡的大罵。
一場能勾起人類內心黑暗麵的靈魂波動,給執政院內部帶來了相當程度的混亂。
難怪守衛不讓任何人進,這種亂糟糟的場麵,絕對不能讓外人見到。
好在那一陣如同洪鐘一樣的防空警報驅散了靈魂波動,倒也沒釀成大錯。
最起碼我一路走過,執政院裡麵應該是沒人傷亡,了不起就是被勾起了內心黑暗麵的家夥們打了幾架,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而已。
我跟在守衛麵前一路向前,沿途所見,儘是關心那靈魂波動的來源。
至於鄧伯川,他一直在尋找魔氣。
如果這地方出現了魔氣,說明執政院裡就有被魔化的風險。
不過我們一路走來,雖然見場麵亂糟糟的,但不管是魔氣還是那詭異的靈魂波動,始終不曾感應到。
那警衛帶著我們乘坐電梯一直向上,到了十三樓的時候才停了下來。
他順著長長的走廊一直往前,直到看見一扇紅色的木門時才敲了敲門,說:“陳議員!”
裡麵傳來一個沉穩的聲音:“請進。”
警衛打開門,示意我倆進去。
我朝裡麵看了一眼,隻見辦公室裡麵光線明亮,正氣十足,沒有半點妖邪之相。
於是便毫不猶豫的邁步進入。
辦公室裡陳設很簡單,一張辦公桌,幾張沙發,再就是牆壁上掛著的一些山水畫。
辦公桌上沒有電腦,隻有厚厚的一疊文件。
以及桌子上一麵紅色的旗幟在微微蕩漾著。
我和鄧伯川進去的時候,厚厚的文件後麵,一個戴著眼鏡,滿臉都是儒雅氣息的老人正抬頭看著我倆。
這人就是陳落雷。
中土執政院上議員。
我曾經在手機裡看過無數次他的照片。
我在打量陳落雷的時候,陳落雷也在打量我。
然後這位相貌儒雅的老人說道:“你就是張知穆?”
我微微點頭,說:“特彆案件處理中心張知穆,見過陳議員!”
陳落雷說:“坐下聊。”
我淡淡的說:“陳議員,大家時間都挺緊的,咱們就沒必要坐下聊了。”
“我這次來執政院有兩件事。”
“第一件事,是查清楚剛剛的靈魂波動來源於哪裡。”
“第二件事,是為了特案處的大統領宋君子。您不該動用自己的影響力,送他進入第四鎮魔獄!”
我是半點客氣的意思都沒有,開門見山,直接就問。
我不是政客,我隻是一個想要對抗十萬天魔的特案處戰士。
所以我也希望陳落雷不要跟我打馬虎眼,說一些模棱兩可的官麵話。
不過有一點我倒可以確定。
陳落雷眼神清明,氣息穩定,絕不是被魔化的瘋子。
也就是說,剛剛的靈魂波動絕不是他釋放的。
陳落雷見我說的乾脆,微微一笑,說:“靈魂波動的事情我待會跟你解釋。”
“我先說宋君子的事。”
“從來沒有人動用關係,把宋君子打入鎮魔獄。而是宋君子主動要求被關押進入鎮魔獄第四層。”
我聽到這話的時候頓時愣住了。
啥情況?
宋君子自己要求進的鎮魔獄?
他難道不知道下麵關著一位真正的魔尊嗎?
他就不怕被魔尊給魔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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