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囚犯們紛紛答應一聲,快步離開。
就連性子極其暴躁的殺人魔都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走。
靈寂大師身後的男男女女們不敢停留,紛紛走開。
但靈寂大師卻紋絲不動,依舊站在我身後,像是在拱衛我的安全,也像是對陳皇接下來的話感興趣。
不過看陳皇沒有驅趕靈寂大師,我也沒說話。
反正糧食都是靈寂大師的存貨,我隻不過是借花獻佛而已。
陳皇冷笑道:“你們一定以為,第五監區是在京都第四監獄下麵挖出來了一個地下空間是不是?”
“最開始,我也以為是這樣的。所以我堅信,隻要我們能繼續挖掘希望通道,絕對有一天能挖穿泥土和岩層,然後離開這個鬼地方!”
“但後來,老子才發現錯了。”
“因為不管我們如何挖掘,希望通道似乎總是無窮無儘,似乎永遠都在地下深處。”
“在三年前,我對自己的信念產生了懷疑。我都挖了這麼多年了,為什麼希望通道依舊是死路一條?”
“預言之子,你說說,咱們現在距離地麵有多深?”
我毫不猶豫的回答道:“最深不超過五十米!”
要知道我曾經參觀過京都第四鎮魔獄。
從第一層監區一直到第四層,雖然一層比一層往下,但每一層的高度絕對不超過五米。
也就是說,五層監區,最多也就二十五米的深度。
這還是考慮到了隔層,考慮了設計冗餘,這才得出相對準確的結論。
陳皇哈哈一笑:“沒錯!最深不超過五十米!”
“預言之子……”
我打斷了他的話:“我叫張知穆!還有,我不是什麼預言之子。”
陳皇不耐煩的說:“閉嘴!現在是我在說話!”
話雖如此,他還是繼續說道:“張知穆,既然你猜測第五監區的深度不超過五十米,那為什麼我們一直傾斜向上挖掘通道,卻始終無法通往地麵呢?”
“三年前我產生懷疑的時候,甚至還做了一個實驗,在通道頂上打出一條垂直的通道來。”
“你知道的,以我們現在的工具和設備,在頭頂上打出一條垂直通道簡直就是難如登天!”
“期間遇到的問題很多,塌方,岩石攔路,但我們依舊花費了整整三年的時間,才打出了一條最長的垂直通道!”
“張知穆,你猜猜,這條垂直通道有多長?”
我試探性的問道:“一百米?”
陳皇輕蔑的說:“八公裡!”
說到這的時候,他雙眼竟然浮現出了一抹恐懼的神色。
“你知道嗎?我製造了簡易的垂直水平儀,為的就是能夠不讓自己偏離方向,一直垂直向上。”
“但到最後,我們費儘心機,打出了一條垂直向上的通道,一直打出了八公裡!”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老實說。我當時就震驚了。
八公裡!八千米!
這可不是長度,而是高度!
要知道珠穆朗瑪峰也差不多就這個高度了!
當初俄國老毛子,在科拉半島上的地球望遠鏡計劃,滿打滿算也就一萬多米。
可他們卻用上了當時最先進的勘探設備,最專業的地質學家!
如果垂直向上八千米都無法抵達地麵的話,豈不是說第五監區,位於地麵八千米下的距離?
這不科學!
陳皇見我滿臉震驚,哈哈大笑:“怎樣?是不是很震撼?很震驚?”
“所以我那時候就徹底放棄了希望通道計劃。我認為,不管你再鑽多深的通道,也沒辦法利用希望通道離開第五監區!”
“因為這個狗屁監區,根本就和我們所處的世界不一樣!”
“這是一個獨立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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