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這些賓客們也都衣冠楚楚,笑容滿麵,沒有絲毫的不耐煩。
看他們手裡拎著的禮物也大都不凡。
什麼人參燕窩,什麼黃金玉器,什麼名人字畫,甚至還有人彆出心裁的弄來了一些儒家文化的真跡。
相比之下,我這一盒子茶葉和一盒子蜂蜜,簡直就是其中的一股清流。
估計幾萬賓客裡,隻有我自己敢拿這些大路貨跑來孔家蹭吃蹭喝。
這也直接導致了周圍的人都用異常的目光看我。
還有人竊竊私語,估計是想看看我到底是哪裡來的二愣子,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懂。
正在那尷尬的時候,我已經走到了接待的門客麵前。
這門客是一位長相很儒雅的男子,他頭也不抬的說:“名字?”
我說:“張知穆。”
對方又說:“讀書人?還是軍人?商人?官員?農民?工人?”
我猶豫了一下,說:“都不是。”
對方這才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又問:“夜行人?”
這次我猛地點頭,說:“夜行人!張知穆!”
那男子驚訝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對我說:“東西放在那邊,這牌子你拿好,進院後左拐,有一個穿著黑衣的孔家弟子在那接待。”
我順手把禮物放在了桌子上,然後接過了號牌。
低頭看去,才發現牌子上寫著一行小字:西湖書院,三號廣場。
看看,有錢人就是不一樣。
我還以為幾萬人鬨哄哄的聚在一起吃吃喝喝,沒想到人家把三教九流的人都給進行了分類。
讀書人有讀書人的地方,商人也有商人的地方。
軍人跟軍人自然是在一起的,文官跟文官也在一塊。
反正三教九流,大家按照職業劃分出來,你吃你的我吃我的,大家誰也被理誰的事。
隻不過孔家還專門為夜行人設置了一個宴會廳,倒是出乎我的預料。
從這一點上來看,孔家對夜行人的重視就可見一斑。
我拿著號牌往前走,進院後,就看見左邊一個黑衣人正在那麵無表情的坐在道路上。
看見我走過來,他微微抬頭掃了我一眼,然後又閉上了眼睛。
我心說,這家夥好驕傲。
難道看我年輕,就不把我當回事了?
我快步走過去,把手裡的號牌亮了出去,說:“先生,京都張知穆,來為孔老先生賀壽!”
那黑衣人淡淡的說:“自己進去,座位上都有編號,按照你號牌上的編號坐下。”
“去了後彆嚷嚷,彆打架,有什麼天大的事情都得等宴會結束之後在來解決。”
“我知道你們夜行人脾氣差,喜歡動手解決問題,但我敢保證,你們誰敢在這動手我就敢把你們都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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