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魔老人名字叫屍魔,不是因為他是屍魔,是因為他喜歡降服屍魔!”
“乖孫。中土自從成立以來,一共出現了三次屍魔現世。每一次的死亡人數都在幾百個到幾千個之間。”
“三次屍魔現世,其中有兩次是這位老人給降服的。到現在那兩具屍魔的屍體都被他放在屋頂上暴曬。”
“不過啊……”
他忽然壓低了聲音,說:“這位屍魔老人怕是有自己的一點小心思。他降服了屍魔,卻沒有毀掉魔體,反倒是把屍魔養在自己家中。對外宣稱屍魔不可毀,一旦毀滅就會流毒無窮,到處都是屍魔的毒氣。”
“但大家都是明白人,屍魔老人養著這兩具屍魔,恐怕真的是故意的。隻不過這事不能亂說,會死人的!”
我歎了口氣,這貴賓桌上都是什麼人啊。
屍魔老人,蜀山劍客,還有紅花樓的白落。
其中白落我接觸過,我們還交過手,這家夥還曾經想打初一的主意,不是什麼好東西。
另外兩個,蜀山劍客就是一妥妥的通緝犯,屍魔老人雖然我沒聽說過,但從周大福的介紹中我也能知道,恐怕他也不是什麼好鳥。
四個貴賓,除了少林寺的慧明大師,好像都或多或少的帶有一點邪氣。
這種人,竟然能被孔家奉為上賓,著實出乎我的預料。
那叫周大福的老人似乎十分健談。
他說完貴賓席上的四人之後,又開始對一些衣著比較統一的流派給自己的乖孫科普。
什麼津門關家弟子,魯東鐵家弟子,晉西北的老鴉觀,黔東南的蠱師聯盟,以及皖南送屍官,鄂北走陰人等等。
當真是侃侃而談,如數家珍。
連帶我在旁邊都聽的受益匪淺。
要知道我哥在守命人手冊裡雖然也提起過中土的一些驅魔流派,但我哥隻記錄高手。
凡是a級以下,基本上都不入他法眼。
周大福不一樣,他真的是什麼人都認識,什麼人都能說出個一二三來。
甚至有些偏門的,比如說六盤山的獨眼道人,五蓮山的啞巴道人,都被他一眼給認了出來。
我在旁邊聽的過癮,卻見宴會廳裡麵的夜行人數量越來越多。
就連我們桌子上都增加了三個夜行人。
這三人是結伴而來,應該也是一個地方的人。
進來後就覺得陰氣撲麵,涼的我難受。
周大福的孫子給其中一人打了個招呼,說;“嘿,朋友。”
結果那人卻冷冷的看了周大福的乖孫一眼,然後低聲喝道:“閉嘴!”
雖然隻有兩個字,但其中蘊含的寒氣,嚇得周大福的孫子連退了好幾步,不但椅子咣當一聲倒在了地上,就連臉色都變得蒼白起來。
周大福不敢惹事,對自己的孫子嗬斥道:“我怎麼教你的?出門在外,不要隨便跟陌生人說話!”
“尤其是那些一看就不好惹的人!”
他一邊罵,一邊心疼的把自己孫子拽回來,有心想要重新換個桌子,但周圍人來人往,桌子都幾乎滿座了。
他隻好縮了縮身子,再也不敢說話了。
我正聽的津津有味呢,結果周大福卻被這三個家夥給嚇得不敢說話。
當下我不滿的說:“好蠻橫的家夥!”
“人家隻不過是給你打個招呼,怎麼著?給你臉了?”
“周老爺子,你坐我旁邊!繼續說!你看,那第五個貴賓位又有人坐了,你來說說他是誰?”
“誰敢不讓你開口,我一棍子敲死他!”
周大福目瞪口呆,然後連連擺手說:“不敢,不敢,小哥兒想知道,待會兒老漢私底下跟你說就行了。彆吵到各位先生。”
我滿不在乎的說:“宴會廳裡的各位誰不是先生?”
“沒事,你說給我聽就行,我喜歡聽這些事!”
“你看,第六個貴賓座上也有人去了,好家夥,那人長著兩個腦袋?”
我顧不上看三個蠻不講理的家夥,而是朝貴賓桌第六席上看去。
兩個腦袋?
世界上還有兩個腦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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