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影張開四肢,在空中急速下墜。
眼看就要墜落在地砸出一個大坑,卻見他越接近地麵,速度卻變得越慢。
我隻覺得眼前一花,那人影已經穩穩地站在了孔院一棟建築的屋頂上麵,他穩穩地站著,腰杆筆直,雙眼淩厲,眉宇之間掩飾不住的怒火。
看到這個人,我隻覺得腦子轟的一聲。
我的親哥啊!
這不是一句感歎句。
因為從飛機上跳下來,站在屋頂上卻毫發無傷的人就是我的親哥,張庭軒。
看見張庭軒的時候,我眼淚都差點流了出來。
一直以來,我都覺得我哥是無所不能的。
他以一己之力就能壓住巨靈神的殘魂,還是神明研究所的人。
何無命這種人對他唯命是從,宋君子對他稱讚有加,就連命王都奈何他不得。
現在孔家作亂,我被人追的上躥下跳,關鍵時候,又是我哥來了!
我心口堵得慌,忍不住大聲說:“哥!”
我哥雙眼朝四周掃了一眼,然後目光落在了孔天命身上。
他的聲音陰冷的如同數九寒天:“好啊,孔家都欺負到我弟弟頭上來了。”
“還讓他兩隻手?還說他撐不過十招?”
“要不,我來給你鬥一場?老子讓你雙手雙腳!你他娘的在我手上能撐過三招,老子把腦袋擰下來給你!”
孔天命笑著說:“張庭軒,你都是走過問心之路的人了,好意思跟我比?”
我哥罵道:“你他娘的從剛出生就錘煉靈魂!修行浩然正氣!到現在二十多年,好意思跟我這個入行沒半年的弟弟比?”
“來,來,來,老子讓你雙手雙腳!打不出你屎來就算你拉的乾淨!”
孔天命還沒說話,他身後有人淡淡的說:“張庭軒,你還是跟以前那樣跋扈。”
“不如我來接你這一陣?”
我哥罵道:“老子要是不跋扈,五年前就死在十萬大山了!”
孔天命轉頭說道:“二叔。”
孔二先生微微點頭,說:“張庭軒,你都是叛國的人了,何必還要回到中土?”
我哥反唇相譏:“叛國?老子這要是叫叛國的話,你們孔家這算做什麼?”
孔二先生哼了一聲:“孔家忠誠的是這個國家!”
“家父做事,向來是以中土利益為先,縱然傷害了一些人的利益,可每件事都是對中土有利。”
我哥呸的一聲,一口唾沫就吐在了地上。
也不知道他怎麼做的,唾沫就跟釘子似的直接鑽進了土裡麵,看的我一陣心驚膽戰。
就這一手,恐怕吐口唾沫都能砸死個人。
他翻身從屋頂上躍了下來,說:“廢話就彆多說了。孔家和中土的破事老子不想管!”
“老子現在隻想把我這個傻弟弟帶走,怎樣?”
孔天命微笑著說:“我還是那句話,他若是能在我手下走出十招,不但他能走,就連那些不想加入孔盟的人,他都可以帶走。”
“但他要是走不出十招,他就得留在這。”
我哥勃然大怒:“你他媽的沒完了是不是?”
“刀子!跟他打!弄不死他不算一回事!”
“放心!你哥我既然來的了孔家,就能帶你走的出去!”
我哥在身邊的時候,我頗有幾分狗仗人勢的感覺。
沒錯,雖然說起來不太好聽,但我之前的畏懼之心當真是消散的乾乾淨淨!
打不過他,就算是死了又能如何?
我摩拳擦掌準備動手,卻聽外麵傳來一陣刺耳的鳴笛聲。
緊接著有人驚慌的說道:“是總長府禁衛軍!”
“隊長!總長府的禁衛軍來了!”
我猛然抬頭,總長府禁衛軍?
現在已經是下午兩點多鐘,從我進入宴會到現在,起碼已經五個小時了。
要說總長府到現在都不知道曲阜發生了什麼事我是不相信的。
但我從來沒認為總長大人會親自跑來這裡!
沒錯!總長府禁衛軍就是第三代總長的親軍!隻要總長出現的地方就會有他們的身影。
平日的時候,他們根本就不會離開總長府一步!
第三代總長大人,親自來到了曲阜?親自來到了孔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