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爺爺，梁狗真的像你說的那麼可恨嗎？”
一名十二三歲的男孩問道。
“梁狗都該死，他們霸占了這天下最好的土地，卻將我們趕到這窮山惡水中，他們是這天下最可恨的人。”
老族長摸了摸那孩子的頭開口。
“但我覺得這裡很好啊，有大草原，有成全的牛羊。”
“昆莫你還小，不知道大漠外的繁華。”
老族長有些渾濁的眼中，露出向往之色。
“大梁占據的土地才是這天下最好的地方！”
“他們有最肥沃的土地，他們有華美的衣服，他們有吃不完的食物，他們沒有嚴寒的冬天，他們那裡一直都是溫暖的。”
老族長的語氣中有著羨慕和嫉妒，看著圍在身邊的那些半大孩子，他認真道
“你們是雄鷹就該飛出這片草原去看看，看看外麵的世界，到那時你們就會知道我們生活的地方多麼的貧窮。”
“你們要記住，大梁就是我們的敵人，我們匈奴人有很多都死在了大梁軍隊的手上，特彆是蕭家軍，他們雙手沾滿了我們族人的血。”
“他們就是一群惡魔，阻止我們進入大梁，達哲，你的父親就是死在蕭家軍的手上。”
“還有莫畢，蘭圖，赤那你們的父親也都是被蕭家軍殺死的。”
“不過現在蕭家軍已經沒了，但這仇恨你們不能忘，現在鎮北軍守著北疆，他們就是我們的敵人！”
這些半大孩子聞言，眼中露出仇恨的光芒。
幾個被點名的孩子更是緊緊握住了拳頭。
“族長爺爺，我們記住了，大梁就是我們的敵人，我們長大了，也要殺梁狗，將他們的腦袋割下來，堆成京觀。”
老族長欣慰地笑了起來。
“今天族長爺爺就鍛煉鍛煉你們的膽氣，讓你們見見血，這樣你們以後上了戰場就不怕了。”
“力瑪，將人帶出來。”
隨著老族長話落，一名壯漢牽著十多個奴隸出來，這些奴隸有男有女都是從北疆掠奪來的。
他們上半身都沒有穿衣服，隻是在下身圍了一些布料，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這些人已經被掠奪過來好些年，喪失了勞動價值，留著也是浪費糧食，倒不如給這些孩子練練手。
十多個奴隸都被反綁著雙手，跪在地上。
“赤那，你年紀最大，就從你開始給他們做個榜樣。”
老族長開口。
赤那站起身，他十五六歲的年紀，已經長得十分雄壯，走到這十多名奴隸麵前，挑了一名女奴隸。
笑道“你們都看好了。”
說著拔出了腰間的匕首，將女奴隸的頭發拽住，將她的臉揚了起來，匕首放在了女奴隸的脖子處。
“求求你，不要。”
女奴隸哀求著，雖然在這裡做奴隸，過得很苦，但至少是活著的，她還不想死。
她心裡還有一點期盼，她還想回大梁，看看她的孩子，這是她活下去的動力。
其他奴隸此時也知道了他們即將麵臨什麼，忍不住身體發抖。
他們無數次幻想大梁的鐵騎會殺到這裡，將他們解救回去，正是抱著這樣的念頭，這些奴隸才忍辱活了下來。
他們想和親人團圓，但沒有想到忍辱了數年，還是逃不脫被殺的命運。
“不要殺我，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求求你放過我。”
女奴隸哀求著。
隻是她不知道，她這樣的哀求，反而讓赤那生出一種想要狠狠蹂躪的快感。
他喜歡聽人哀嚎，他喜歡聽人求饒，那樣會讓他覺得很有成就感。
體內的某種暴力因子正在迅速地萌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