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餘靜和歸海瞳湊近繆?,仔細端詳,但實在是看不出繆?到底是個什麼狀態。
“不是哭累了,睡著了?”傅餘靜往後退了幾步,又換了個角度觀察繆?。
“不是,就是暈了!夫人,公子,阿森雖然是個木頭,但也知道男女有彆,所以隻要沒什麼特彆的情況,小姐睡前,我都會把床邊的帷幔放下來。小姐偶爾貪玩,即便躺下了也不睡覺,自己在床上看小人書或者縫一些小東西”阿森指了指繆?枕邊的盒子繼續說道“小姐在帷幔裡麵玩,我就坐在帷幔外麵等,她沒睡熟之前我是不會睡得,直到帷幔裡沒了動靜,我才會熄了油燈。就算是睡覺,我也都是幻個木床,睡在小姐的床邊。一千多年那!夫人,一千多年,我早就能通過小姐的喘息聲辨彆出小姐是睡著,是醒了,又或者是暈了。她每次暈倒,我都是守在旁邊的!不會錯的!一定是暈倒了!”
聽了阿森的話,傅餘靜些許心疼,她知道阿森疼繆?,卻沒想到這份疼愛竟如此細致。
“夫人,我好怕”阿森聲音顫抖“怕...怕小姐醒不過來。”
阿森的“醒不過來”,讓歸海瞳...絕望。
阿森眼淚汪汪的看著傅餘靜,期待著夫人能給自己一個定心丸,可是傅餘靜根本就不知道繆?到底是怎麼了。自從秋千攤主被傷以後,白天要在南域補救神府喪失的民心,深夜回來還要處理神府其他事宜,彆說繆?今天的情況自己不了解,即便是繆?好好的,傅餘靜忙起來也基本不知道繆?在做些什麼又或是其他孩子發生了什麼。
方才聽完阿森的話,傅餘靜都很慚愧,自己這位母親對孩子的關心,竟還沒他人細致。
“夫人,咱們得出發了”屋外傳來了傅餘靜隨從的聲音。
雖然已經很晚了,雖然自己的孩子依舊高燒不退,昏迷不醒,但傅餘靜不得不繼續去忙其他的事情了。
誰也不知道繆?現在到底是個什麼狀態,所以誰也回答不了阿森,一屋子人,現在隻能是等
“小草”傅餘靜走遠後,歸海瞳叫來了外廳的小草。
“在!大公子,有什麼吩咐?”
“去把軒轅悍叫來。”
“是!我這就去。”
小草走後,小花不斷的跑進跑出,為阿森換水。
阿森坐在床邊繼續照顧著繆?“小姐,你不是剛暈過嗎?怎麼又暈了呢?小姐,你還發著燒呢,你又暈又燒的,也不說話了,阿森都不知道你現在哪裡難受了。小姐,你哪怕說句胡話也行啊。”
歸海瞳站在床頭一動不動,呆呆的盯著繆?。
“大公子,有何吩咐?”
軒轅悍雖已從小草那裡大概了解了屋內的情況,但一走進屋子,還是被微微的驚到了。
繆?小姐在床上一動不動,阿森一邊擦手心一邊掉眼淚,大公子更是泄氣般的,木木的杵在原地。在他們這些弟子眼裡,修煉場和戰場上的大公子是何等睿智和勇武,但現在就像換了一個人。
“軒轅悍,你可知道我手下有多少弟子”歸海瞳說起話來有氣無力。
“回大公子,不到兩千人!”
“好!二公子他們正在外麵抓一個人。你現在回去,找1499個人,在修煉場等著!剩餘的人,讓他們在神府的每一個入口處守著,隻要看到二公子一行人回來,就通知他們把抓到的人直接押到我的修煉場。安排妥當,你就過來叫我。”
“遵命!”
“小阿南?這麼晚,你怎麼來啦?”
“小花姐姐,大公子在這裡嗎?”阿南知禮數,沒得到允許,不會隨意進入小姐的房間。此時的他,正站在外廳門口,一邊哭一邊詢問小花。
“在,進來。”
阿南被領到了寢室的門口,但因為歸海瞳和阿森根本沒心思顧及彆人,所以即便在門口站了好一會,依舊沒人理他。
可阿南太想去看看繆?了,他站在門口一邊流淚一邊輕輕的詢問“大公子,我聽師哥說,繆?小姐病了,我給小姐帶了橘子,讓我進去看看小姐吧。”阿南哭的厲害,說話有點上氣不接下氣“師哥們都去了修煉場,軒轅師哥說我太小,不讓我去。大公子,我雖然打仗還不是很行,但很會照顧人的,讓我進去照顧小姐吧,好不好?大公子,求你了。”
阿南哭的厲害,歸海瞳動容,想說話,但又實在不願開口,於是便向阿南招了招手,示意他進來。
得到了允許,阿南趕快用手擦掉了眼淚和鼻涕,手又臟了,趕緊把手在衣服上蹭乾淨,然後才捧著桔子,慢慢走向床邊。
“繆?姐姐,阿南今天走的急,隻拿了一個橘子”阿南小心翼翼的把桔子放在了繆?的枕邊“隻要你醒了,我就再去拿好多好多橘子。小姐,你要快些醒啊。”
看完繆?,阿南又看向了床邊的阿森。他從沒見過阿森大人如此的失落與難過。阿南也想幫著阿森大人照顧繆?,但又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突然間,阿南蹲下身,為阿森揉起了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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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森大人,您一定辛苦了吧。”
“小阿南...”
兩人麵麵相對,再也忍不住了,抱在一起就放聲大哭。
“大公子,小姐又開始發燙了!”
藥效過去,繆?的身體又開始燙。
繆?的臉蛋越來越紅,歸海瞳輕輕喚著繆?,仍是沒有回應。
“混蛋!”
歸海瞳一拳打在了床柱上,他從未這樣無助過,心愛的人如此痛苦,可他卻什麼都做不了。
“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