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出來了。
顯然昨天在這間辦公室裡麵發生的事情。
這工頭壓根就不知道。
黃毛這時也跟隨叫囂起來:“大佬,廢什麼話。我早就看這兩個北佬不順眼了,我這就叫人,把他們手腳打斷扔出去。”
黃毛說著,便轉身要去喊人。
一邊輕蔑嘀咕著說:“臭北佬不會真以為,自己吊比彆人大?就等你讓佟姐對你高看一眼吧?想吃軟飯,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
結果剛轉身,辦公室的門,便被人從外麵打開。
佟玉珠帶著女秘書,從門外走了進來。
“佟...佟姐。”黃毛見了佟姐,像是老鼠見了貓。
立刻氣場矮了三分。
點頭哈腰,聲音都變小了。
結果門外聽得真切的佟玉珠。
一耳光打在黃毛的臉上。
“滿嘴噴糞的爛仔。”
黃毛捂著臉,一臉不可思議。
“佟姐,我說錯話了,對不起佟姐。”
佟姐懶得理會,自顧自的坐在老板椅上。
倒是被稱為小妹的女秘書,冷眼看著黃毛和工頭。
“因為,陸文召現在就是聲勢卡拉ok的總經理,你剛才說的話,佟姐都聽到了。”
“什麼?!”
最是驚訝的當屬那個工頭。
他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滿眼震驚之餘。
剛要服軟說好話。
佟姐卻頭也不抬的說道:“阿召,你現在是經理了。我既然把聲勢卡拉ok交給你打理,手底下的人不會說話,怎麼辦?”
工頭聽到佟姐這麼說。
直接一腳踹在黃毛的小腿上。
“撲街臭嗨,快給佟姐道歉。”
“不光是我。”佟姐冷頭也不抬的看著桌子上的文件,冷冰冰的說道。
那黃毛跪著到我跟前。
連連求饒:“召哥,是我不會說話,你現在是經理了,求求你給佟姐求個情。”
我轉身看向堂哥說道:“哥,剛才是不是這個人打了你一耳光?”
堂哥唯唯諾諾的點頭。
我拍了拍堂哥的肩膀:“哥,來了香江,你要是不狠,就站不穩。你是我哥,這個規矩,應該你來立。”
我見堂哥還有所猶豫。
便用家鄉話,小聲說道:“哥,你記住,如果今天你不讓著黃毛知道疼。那麼以後在這個場子裡,就沒人會服你,更不會有人聽我的話。”
堂哥眉宇間陡然生出些許的怒意。
我不知道這怒意是他的偽裝,還是發自內心,多年被人欺負,從而積壓出來的怨氣。
他走到黃毛跟前說道:“把舌頭伸出來。”
黃毛愣住,不知一向懦弱的堂哥想乾什麼。
但這場麵,容不得他提出質疑,更不允許他不照堂哥說的做。
於是他伸出舌頭。
突然!
堂哥抬腳踢向那黃毛的下巴。
哢地一聲脆響。
黃毛張開的嘴巴,直接把舌頭咬成兩截。
“嗚嗚嗚嗚...”
黃毛捂著嘴,鮮血順著指頭縫往外淌。
他倒在地上,痛苦嗚咽。
佟姐皺眉道:“煩,又見血。”
我一把抓住黃毛的頭發,對肥祥說道:“胖子,把他送去醫院。”
我看著黃毛痛苦的被拖出去。
突然想起來了,前幾日這黃毛欺辱我時的嘴臉。
內心有一種大仇得報的快感。
隨後我轉過頭,看向工頭。
後者撲通一聲。
直接跪在了地上。
“大哥,大佬,饒了我!求求你饒了我。之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大哥,求你饒了我。”
我笑著說道:“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畢竟,還要留著你裝修。但佟姐讓我立規矩,我不能不聽她的。之前你許諾佟小姐,多少天完工?”
“月底。”工頭渾身抖如篩糠的回答。
“還有幾天?”
“十五天。”
“十天,十天我要看到全部裝修完。並且,如果讓我查到,你再中飽私囊,從中克扣。”
我一邊說著一邊指著門外,剛被拖出去的黃毛。
“他斷舌頭,那你就斷雙手。”
“明白,明白一定不會再拖延工期!”
我教訓完工頭,給他立下規矩。
轉過頭看向佟姐。
卻發現,本來正打量著我的高傲女人。
竟眼神直勾勾的看著我,似乎有些恍神。
隻等我和她四目相對。
我笑著問:“佟小姐,這規矩你看滿意嗎?”
她才收斂目光。
輕笑一聲:“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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