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香江的阿sir,可真是會陰陽怪氣。
我能夠明顯感受到,當我還算青澀稚嫩的照片,以及那些我曾經不堪回首的過往。
被江澄擺在佟玉珠麵前的時候。
我的老板臉上寫滿了憤怒。
這憤怒持續了大概三秒鐘後。
她輕笑了一聲,拿起我的資料檔案,扔到了一旁垃圾桶裡麵。
隨後看向江澄:“多謝江sir提醒。”
“不客氣,您是納稅人,這是我該做的。”
佟玉珠接著微笑說道:“不過,我不光聘請陸文召當我的經理,我這間卡拉ok還有陳觀泰的股份,這些江sir也應該知道吧?”
“知道。”
趁著江澄臉色微變,佟玉珠接著說道:“我不光不介意陸文召的過去,我還知道陳觀泰也是你們西九龍掃黑的常客。但是那有如何?
我是做正當生意的,他們工作之外做了什麼事情,與我無關。
不過我有必要提醒江sir,下回來我這裡,把有色眼鏡丟外麵。”
江澄先是麵無表情,隨後笑中帶怒:“佟姐果然和普通女人不一樣。”
佟玉珠冷冷回答:“在香江女人想要賺錢,就要和彆的女人不一樣。”
說完她起身,做出一個請的手勢:“馬上就要營業了,江sir如果不打算在這裡消費,那就送客了。”
江澄起身:“佟小姐都已經下逐客令了,我也不好賴著不走,後會有期。”
說完起身。
隻是他與我擦身而過時。
停留在我身邊。
手指著我的胸口說道:“香江很小,油尖旺這麼小的地方,你想討生活可以,但如果讓我抓住小辮子...”
我立刻伸出雙手,手腕並在一起,衝著江澄說道:“那江sir一定要鐵麵無私!”
江澄隱忍憋著怒道:“好,很好。我會盯緊你的。”
說完轉身離開。
而我則輕笑著說:“那辛苦江sir了。”
江澄是帶著怒火離開的聲勢卡啦ok。
隻等他前腳剛走。
佟玉珠抄起桌子上的煙灰缸,便朝著我砸了過來。
“撲街爛仔!”
她憤怒到每根香發都在顫抖。
黛眉之下,一雙極為好看的眼睛。
在這一刻衝著我幾乎要噴出火來。
“如果不是之前,你幫我解決了麻煩,擺平了義群,並且這幾個月,沒有字頭來找麻煩!我才不會替你說好話!”
我笑著撿起地上的煙灰缸。
輕輕的擺放在佟玉珠的麵前。
“佟姐,事已至此,說這些隻會讓你徒增煩惱。彆生氣了。”
然而不等我說完。
佟姐直接一把揪住我的衣領:“告訴我,過去的三天,你到底去乾嘛了?”
我皺眉狐疑:“佟姐是關心我,還是在質問我?”
佟玉珠一時語塞。
我接著說道:“不管如何,佟姐你對我有提攜恩情。我做什麼事情,都不會給你惹麻煩的。”
“那樣最好!我警告你,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我不允許我身邊有任何潛在的威脅。”
“我不是你的威脅。”我淡然的說著。
然而,卻因為佟玉珠的憤怒。
此時此刻,我與她可謂是近在咫尺。
這個玉珠圓潤,風韻猶存的女人。
今天是我第一次,與她如此近距離的麵對麵。
她身上很好聞。
有一股成熟女人的清冷香氣。
我不知道是洗發水的味道。
還是某種獨特的香水味。
總之很好聞。
是那種,讓男人聞了,能夠感受到拒人千裡之外的冷冽。
但仔細去品的時候,卻又能勾著我,產生主動與她靠近一些的衝動感覺。
尤其是她現在。
目光憤怒的看著我。
緊握著的泛白手指,幾乎全部抵在我的胸口。
我能感受得到,她手指上微微的涼意。
也許是意識到,與我的距離太近。
她半天才反應過來,鬆開手,並推開我。
“後天我有一個酒局,會開車嗎?”
我開玩笑的說道:“既然是佟姐給機會,我一定服務妥當。”
“後天下午三點半,清水灣彆墅,和我一起去參加。”
我進而一步的問:“多嘴一問,這飯局是和誰一起?”
佟玉珠說道:“新界和屯門的地頭蛇,有村長,也有地產開發商。”
我突然想到。
之前搜集信息的時候,我知道佟玉珠在新界是有一塊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