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過丁溝村的狗,被偷狗的販子逼到角落裡之後。
試圖跳牆逃走的。
結果被一把拽下來之後,直接呲牙反咬一口。
把狗販子的大腿咬下來一塊肉的。
所以從我小時候就知道。
人其實和狗一樣。
見到狠人夾著尾巴。
但真遇到了危險,也一定會奮力反撲。
我和皮衣男其實沒啥區彆。
一開始我掩護程欣他們離開卡拉ok。
後來,我就是那條,被逼到絕境,呲牙咬人的狗。
而皮衣男現在也是被逼到絕境了。
他根本沒有半點憐憫之心。
甚至在我看來,他毫無人性!
拿著手裡的那把尖刀,不由分說,直接朝著陸珍珍的脖子紮了過去。
陸珍珍那白皙修長的脖頸,眼睜睜的要在我麵前被尖刀紮破。
我頓時心涼了大半。
而皮衣男壓根就是一副魚死網破的態勢。
手起刀落就要刺下去。
我已經用儘了全力,奮不顧身的撲過去。
可眼看還是難以追上那把刀落下的速度。
我內心感到了一種油然而生的絕望。
我感覺陸珍珍,極有可能,今天真要死在我的麵前了。
可偏偏在我絕望之際。
我身後的電梯傳來提示的聲音,隨後,一聲槍響,在聲勢卡拉ok裡麵響起。
嘡!
子彈脫膛而出。
幾乎是劃著我的耳朵呼嘯而過,最終,無比精準的命中在了皮衣男的額頭眉心處。
腦後炸開的血霧,讓昏暗的環境裡更加平添詭異。
中樞神經被子彈擊穿。
皮衣男根本來不及做出第二個反應,整個人的身體,便直挺挺的向後仰去。
“啊!”陸珍珍嚇得大聲喊了起來。
而我上前,直接一把抱住她。
將她攬入懷中。
並開始了安撫“彆害怕,我來了!沒事了,沒事了。”
我一邊安撫。
一邊看向電梯和步梯的方向。
一股腦的湧上來了十幾個人。
有軍綠色製服的阿sir,也有便衣的o記。
當然,人群裡還有拿著槍。
並且槍口硝煙未散的江澄。
“都彆動,把手舉過頭頂!”
江澄惡狠狠的看著我,但話卻是命令其他的那些矮騾子。
子彈出膛。
隻需要一槍,那些手持棍棒的刀手。
便立刻明白。
如果反抗,等待他們的也一定是點38口徑的子彈。
很快場麵就被江澄帶來的阿sir控製,我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下來了一些。
江澄來到我的麵前,沒好氣的問我“怎樣,死了沒有?”
我苦笑搖頭“麻煩你,先把我朋友送去醫院。”
“好,我這就讓人安排。”
不一會,一個年輕的女阿sir,來到我們這裡,把陸珍珍帶上了救護車。
“你需要跟我回一趟治安署。”
我點頭“應該的。”隨後我又反問“你怎麼來的?”
“一個叫敏敏的報的警,我接警就來了。”
江澄拍著我的肩膀,看了一眼被一連串蒙著頭套,帶下樓的刀手。
說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先跟我走吧。路上,我在和你說到底怎麼回事。”
我沒有坐警車。
而是坐江澄自己的車。
一路上,他也大致把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給了我。
原來今天不光是聲勢卡拉ok遭到了人掃場子。
我的碼頭辦公室,也被人襲擊,並且縱火,燒掉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