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早之前。
還在中原監獄的時候。
老莊就和我說過。
不管是江湖上,還是生意上。
撇開那你死我活的搏殺之外。
最重要的,便是是這心理上的博弈。
這博弈如同熬鷹。
很多時候,雙方其實沒什麼手段和伎倆。
最終全憑看誰先熬不住,看誰先投降。
很顯然,當下這個節骨眼兒上,阿飛沉不住氣了。
我知道阿飛一定會去聯係尤伯的。
而現在,尤伯主動要跟我見麵。
很有可能是阿飛有話要跟我說。
年輕的阿sir站在門口看著我和江澄。
江澄則問我“你什麼意見?尤伯要見你喔。”
我笑了笑“不見!”
說完我瀟灑起身“行了,送我回看守的房間吧。尤伯,我不見。”
尤伯著急忙慌的找我。
我便知道,這事兒算是有譜了。
阿飛急了,也慌了。
這場博弈,我贏了。
至於尤伯見與不見,意義都不是很大了。
大明我保住了。
回到牢房,餓著肚子的我,開始扒飯。
這口碟頭飯,彆說還真就吃的津津有味兒。
我還有四十八個小時才出去。
但江澄肯定不會關我這麼久。
大約在六個多小時之後。
江澄把我從牢房裡麵帶了出來。
“查清楚了,老張連夜跑路去了楓葉國,我們已經發了協查通告。但不用想,人是肯定追不回來了。但是,這一切的確都是阿飛做的。老張,就是他安排在西九龍治安署裡麵的一根針,不過”
江澄停頓了一下“他肯定不光隻有一根針,還有其他的。”
我點了點頭“意料到了,阿飛這個人其實是一個野心家,他做事肯定是有備無患,不可能隻有一根針。”
我看了江澄一眼,後者眼神看我略帶感激。
而我則繼續說道“阿飛安排的其他的針,隻能靠你們自己找出來了。”
江澄點了點頭“理解。”
此時的我,即將離開西九龍治安署。
江澄語重心長的對我說道“你壞了阿飛的好事,出去,他肯定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
我嗯了一聲“知道。”
“怎麼,你不怕阿飛嗎?這是要撕破臉了?”
我搖了搖頭“阿飛是個野心家,但也是一個生意人。他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矮騾子古惑仔,所以他不會和撕破臉的。”
江澄輕笑了一聲“你還挺樂觀的。”
我笑著說道“不樂觀能怎麼辦啊?總是要出去麵對他們的。行了,不和你囉嗦了。我要出去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的。”
走出西九龍警署的時候,是晚上十一點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