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丟雷老母,大明居然和濠江,賭神何家有關係!”
我在白眉的一句震驚當中緩過神來。
濠江賭神何家!
這個名字,彆說是在一海之隔的濠江。
就算是在香江,那也是如雷貫耳的大名。
“大明是何家的人?還出來混社團?”
這種身份的巨大反差,讓我在震驚之餘。
也很快反應了過來。
這本身就是一個非常非常之離譜的事情。
大明在我看來,就是一個脾氣暴躁,籍籍無名的社團成員。
頂著和記的字頭在外麵撈偏門混飯吃的底層古惑仔。
卻沒有想到的是。
他居然是濠江何家的人?
並且看上去,在何家的地位還不低。
我同時看向了尤伯和阿飛他們。
他們兩個人,表現的倒也淡定。
並沒有展現出太多的震驚。
“難道,尤伯和阿飛,知道他什麼身份?”
我心裡想著。
而這時候阿飛走到了我的麵前“召哥,事情現在麻煩了。”
“有多麻煩?”我冷笑的回應。
阿飛接著說道“大明如果死了也就算了,結果沒死。沒死的結果就是,有很多人會因為這件事而死,可能是我,也可能是你。”
我一把揪住阿飛的衣領。
動作很大,並且質問道“少他娘的故弄玄虛,你都知道些什麼!”
以至於雙方立刻劍拔弩張了起來。
“你做什麼陸文召?你要死啊!”陳觀泰捏著拳頭對我叫囂著。
而我身後的白眉扯著衣領,模樣無比囂張的對陳觀泰說道“阿泰,彆他媽以為當了坐館就很了不起,我白眉就沒把你放在眼裡過。”
眼看著雙方在西九龍治安署的門口要乾架。
江澄立刻上前打起了圓場“各位老大,各位老板,要不要我把你們再帶回去,回班房裡麵接著聊你們的事情啊?”
江澄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眼神看向我,略帶凶狠和嚴厲。
我知道我和江澄,不能鬨的太僵。
畢竟他是條子。
於是鬆開阿飛的衣領。
拍了拍白眉,轉身便帶著人離開了西九龍治安署。
回去的路上,我躺在車上,眯著眼睛。
腦袋裡麵紛亂複雜如麻。
一時之間抓不住任何的頭緒。
我隻覺得自己置身於一個巨大的漩渦之中。
這漩渦裡麵的力量,仿佛是要把我給撕碎了一般。
可這無形的力量,撕扯著我不知向東還是向西。
“彆憂慮了,你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不要去想,白費腦子。等問題找上門了,再去解決就是了。”程欣寬慰我說道。
“我隻是覺得,這事情可能沒那麼簡單,更大的風暴還在後麵。”
我轉頭看向車窗外麵。
隻瞧見那窗戶外麵,蒼穹之上,黑雲稠密的聚集在一起。
壓抑的仿佛讓人喘不過氣來。
回到了酒店,已經是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