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張柒夜不是之前那些騙了喻傳福的假大師,但頂多也就是隻有那麼一點本事而已,多不到哪裡去的……
張柒夜坐在椅子上,雙眼有些空洞,神思已不知飄到哪裡去了。
“練功一途,不進則退……”
“不過,我若是無法遇到那個有緣分的人,補完自己命格缺陷,就算再努力,恐怕也難以彌補這先天的遺憾。”
“說什麼人定勝天……”
“實際上,人生中所發生的一切,都不過是一次又一次的命中注定罷了。”
張柒夜心中暗暗歎息著,忽然間,有一道陰影籠罩住了他。
他抬眼一望,便看到了一張冷漠又高傲的身影。
“怎麼,離開張家之後混不下去了,跑到彆人的馬場裡來打工了?”
站在他麵前的人,正是李雪梅,這位張家現在的主母,身穿一套白色的休閒裝,整個人看上去高傲又清冷,身上帶著一種高不可攀的貴婦氣質。
張柒夜眯著雙眼,說道:“有勞李女士關心,我現在過得很好。”
李雪梅卻是淡淡地一笑,說道:“這個馬場,是整個臨川,乃至整個省都最為頂級的。在這裡,一個小時的基礎消費,都差不多是一千八百多元。”
張柒夜歪了歪自己的腦袋,道:“所以呢?”
李雪梅道:“你離了張家,什麼都不是。來到這個馬場,連選一匹馬的資格都沒有!”
張柒夜道:“哦!”
李雪梅打了個響指,就有一名工作人員便牽著剛剛那匹汗血寶馬往跑道上走去。
“你看,這匹馬是我托人從國外買來的,花了五千多萬。”李雪梅微微笑著,說道。
“李女士到底想說什麼?”張柒夜有些不耐煩地問道。
“有人說,張家這些年全賴你庇佑風水,這在我看來,純粹就是扯淡和迷信。”
“我隻是想告訴你,離開了張家之後,你甚至比不得一匹畜生!”
“你之前在張家所展現出來的那些骨氣,看似可嘉,實則可笑,甚至幼稚。”
說完這話之後,李雪梅轉身往正站在跑道邊等待著主人的汗血寶馬而去了,不再理會張柒夜。
張柒夜左手的中指和拇指動了動,互相掐在一起,然後微笑道:“李女士最近運勢不好,小心墜馬。”
李雪梅不屑一笑,冷冷道:“不知道找哪個野道士學了點東西,整天裝神弄鬼,好不好笑?!”
說完這話,她不再理會,走向汗血寶馬,翻身上馬。
張柒夜坐在椅子上,神色平靜,寵辱不驚。
那汗血寶馬在李雪梅的控製之下,在跑道上溜達了一圈,而李雪梅乘於如此寶馬之上,也是誌得意滿。
但那汗血寶馬跑完一圈之後,腦袋忽然轉向了張柒夜,短暫停頓之後,竟猛然一揚前蹄,整個身體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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