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吳王身旁的人笑得如此大聲,三位名醫不由得麵麵相覷,困惑不已。
“二位將軍們何故發笑?”
顧懷錚輕嗤一聲,“昨日呈上來的四個藥方,的確是有一個起了藥效幫了大忙,但你們怎麼就如此肯定是出自你們三人之手?”
“四個藥方?”三人聽後也不由得傻眼了,“怎麼會有四個方子?”
“當初我們交給宋娘子的明明是三個方子!”
顧懷錚勾了勾唇,“隻許你們擬方子,就不許我妹妹寫方子?”
“你妹妹?”
三人先是一愣,隨即頓時想明白了過來。
這位顧懷錚顧將軍正是江夫人的兒子,那他的妹妹自然便是江清月了。
可是那江清月什麼時候也會開方子了?
當初她不過是借了些醫書在馬車上隨意打發點無聊時間,做做樣子給外人看而已!
難不成她替換掉了他們的方子,占為己有?
見三人懷疑,顧懷錚直接從軍醫那要了方子,丟給三人去瞧,以免三人給自家妹妹潑臟水。
三人接過方子一看,自己的方子非但沒有篡改,下麵的署名也清清楚楚沒有塗改過。
不僅如此,另外一張方子上甚至連名字都沒有寫。
但即便如此,三人還是認出了江清月的字跡。
畢竟之前在路上驛站休息的時候,三人都曾嘲笑過她字寫的難看。
而如今,這麼難看的字寫出來的方子竟然是他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的。
思及此,三人頓感臉上火辣辣的疼。
連忙捧著方子跪了下去,“殿下,我們願意為殿下赴湯蹈火、效犬馬之勞,隻身前往病區替大家一一診脈治療。”
“沒錯,宋娘子的方子的確比我們的都要好,但是病人還要望聞問切之後再用藥才是最穩妥的。”
吳王看了半天,一直都沒開口。
如今見三人都有悔意,便開口答應了下來。
眼下軍中正缺大夫,有了這三位,多少也能增些勝算。
兩天之後。
顧鶴庭和趙元明的身體在打針吃藥下漸漸好轉。
再加上江菀和宋冬梅的悉心照料,兩人的精神也大好起來。
胃口也漸漸恢複了正常。
趙元明年輕,身體恢複得也快,很快便能從床上下來活動了。
除了二人,軍營裡的鼠疫也逐漸控製下來。
而流民區那裡,雖然死了不少重病不治的人,但是好歹情況也開始漸漸好轉。
鼠疫是勉強控製住了,但是軍中的糧草卻日益捉襟見肘。
雖然吳王已經儘力派人從南方調來,但畢竟山高路遠,遠水解不了近渴。
周邊燕州等地供上來的糧草還遠遠不夠補助流民的。
見此情形,幾人當機立斷,和吳王商議開始對京城再次發起強攻。
否則就算糧草補給到了,這寒冷的天氣也撐不了太久。
眾將士早已憋了太久,原以為會倒在京城的城牆外,死在瘟疫當中。
沒想到老天竟然不收。
突聞將令要再次向京城發起強攻,眾將士們都憋著一口氣,恨不得立即衝到城牆下,直接殺進城去。
除了將士們,先前那些被大軍醫治安頓好的流民也主動請纓,願為大軍衝鋒陷陣。
正當城外的軍隊整裝待發、忙得熱火朝天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