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便知道也是幾天沒怎麼休息。
當即便遞了熱毛巾給他擦洗了一番,“既然不出去,那你躺下休息一會。”
宋硯嗯了一聲,確保自己擦得乾乾淨淨這才擠進了被窩裡。
“爹娘他們都還好吧?”
“都挺好的,隻是不放心你和二哥。”
兩人都是極其困乏了的,說著說著便不約而同地熟睡了過去。
約莫睡了兩個多時辰,江清月突然猛地驚醒。
等醒來後才發現宋硯已經坐了起來,正低頭給她腿上上藥。
江清月見他臉色難看,便故作玩笑道:“是不是我睡覺的時候喊疼了?其實也沒多大事,騎在馬背上的時候都沒感覺,估計是昨晚洗澡水太燙了。”
宋硯無奈地扭頭看了她一眼,隨即微微歎了口氣,繼續低頭去給她塗藥。
等擦好了藥,又用紗布細細裹上了一層包紮好,“這幾日都不要騎馬了,儘量也彆沾水。”
江清月嗯了一聲,“現在什麼時辰了?外麵怎麼還那麼黑?”
“才剛過子時。”
大概是因為睡得沉,才睡了兩個多時辰,江清月便覺得精神好了許多。
便忙問起宋硯此時軍營中的情況,“所有病人都隔開了嗎?可有清理消毒?”
宋硯一一回答。
早在發現鼠疫之後,眾人便已經將軍營上下打掃清理過一遍,還用白石灰消了毒。
如今已經有犯病跡象的將士也全部隔離開了,有單獨的人照料。
而打掃出來的死老鼠等等也全部焚燒乾淨。
不僅如此,早在一開始他們便下令,軍中所有飲用水都必須燒開後才能飲用。
江清月認認真真地聽完,想了一瞬隨即補充道:
“不光要抓老鼠,還有跳蚤也極其容易傳染鼠疫,一定要讓大家注意個人衛生。”
“還有,除了已經犯病的,有些和病人密切接觸過的也要隔開觀察,有些人隻是看著沒什麼症狀,說不定鼠疫已經在體內蟄伏了。”
宋硯聽後鄭重地點了點頭,“還好有你提醒,天亮我就去安排,對了——”
說著,宋硯便取了個口罩出來,“這東西我昨晚也拿給吳王看了,他已經下令安排軍營開始縫製口罩。”
江清月嗯了一聲,“那是再好不過,我們帶的都在馬車上,等明天小虎過來就能先發給大家應應急。”
夫妻二人你一句我一句,把兩人目前能想到的所有細節都對了一遍。
等商量完這些,江清月才猛地想起來什麼,拉著宋硯便閃進了空間。
一進去,江清月便開始去翻桌上的箱子,同時朝著宋硯說道:“把上衣脫了。”
宋硯正滿腦的問號,見媳婦要自己脫衣服,更是雲裡霧裡。
“阿月,現在——”
江清月找到自己要拿的東西,一扭頭看到宋硯這個表情,當即便忍不住笑了。
“想什麼呢?把上衣脫了,我好給你打針。”
宋硯也頓時傻了眼,“打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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