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江清月便先脫鞋上床,還故意往裡麵擠了擠,用薄被將自己裹成了個蟬蛹。
宋硯看了一眼床上困得不行的人,猶豫片刻,隨即抱著被子走了過去。
挨著床沿躺了下去。
聽見裡麵的人呼吸平穩,已經是熟睡的狀態,這才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片刻過後,一道閃電點亮雨夜。
江清月也猛地被驚醒,突然發現了哪裡不對勁。
今天村長過來找宋硯說的那番話實在是太奇怪了。
宋硯一介秀才,還會看天象?那不是唬人的嘛?
除卻這事,還是前幾天的修屋頂也是。
兩人搬過來已經一個多月了,早不修晚不修,偏偏等到這場大雨前把屋頂修好了。
雖然說雨勢過大,最終也沒能幸免漏雨,但是也未免太巧合了。
想到這,一個大膽的想法便在江清月的腦子裡形成了。
隻見她猛地睜開眼睛,小心翼翼地往宋硯躺的位置挪了挪,隨後一個翻身,側著身子盯著宋硯上下打量一番。
身高體型的確都和地府那位重生的大哥有點像。
但是氣質和眼神相差太多了,年紀也差了一大截。
而且那天鬨鬨哄哄的,她壓根就沒仔細注意看那男人的長相,隻是對他凶狠的目光記憶深刻。
渾身的殺氣和沆氣也很重。
很難和宋硯這麼一個文質彬彬的秀才聯係在一起。
江清月胡亂想了一會,越想越是糊塗。
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沉思。
正當她托著腦袋盯著宋硯看的時候,另一道閃電又劈了下來,緊接著便是轟隆的雷聲。
江清月想要躲開,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宋硯已經睜開了眼。
四目相對。
江清月硬著頭皮扯了扯嘴角,“剛才打雷,你說夢話了。”
宋硯微微一怔,“吵到你了?”
江清月順勢趕忙往裡麵躺了躺,“那倒沒有,我是被雷聲吵醒的。”
話音落,床上頓時陷入一片尷尬的沉默。
剛才睡著的時候,躺在一個地方倒是不覺得有什麼。
如今兩人都睜著眼醒著,躺得這麼近實在是有些不適應。
江清月又往裡麵挪了挪,反正也睡不著,便試探地說道,“幸好上次你及時補了屋頂,不然的話咱們這屋肯定要淹光沒地睡了,對了,你是怎麼知道快要下雨的?”
宋硯在黑暗裡勾了勾唇角,語氣平穩,“我猜到的,下雨前我進過山裡,早晨雨霧繚繞,水汽也一天比一天重,是要下雨的預兆。”
江清月哦了一聲,又繼續開了口,“對了,上次小妹和我說你不會上山打獵,更不可能去懸崖采蜜,可我覺得你好像和她說的不一樣,你該不會是故意在她們麵前裝文弱吧?”
宋硯沒有正麵回答,隻是反問,“人都有不為外人所知的一麵,你不也是如此嗎?”
“你從小在村裡長大,我還是第一次知道你會做燒仙草、香皂、口脂和麥芽糖,你之前該不會也是故意在大家麵前深藏不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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