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月忍不住朝他翻了個白眼,“我不信,不過你有私房錢這事我不會過問的,咱們之前可都是說好的,不過問彼此的私事,除了用度,其他各人的銀子各自存著。”
宋硯垂了垂眸,“所以我才說買毛驢的錢我出一半,這也算是家裡用度。”
江清月捏著手心裡的銀子糾結極了,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還了回去。
“算了,反正明年春天我就要走了,到時候我想把毛驢帶走拉行李,這毛驢還是我出銀子買吧,也省得到時候分家麻煩。”
宋硯等了她半天,以為她是不好意思要。
沒想到她考慮的是明年春天分開的事情,而且聽她的語氣,連搬家用什麼車拉都考慮好了。
想到這,宋硯覺得心底沒由來地空了一瞬,回過神後又覺得自己的反應有點奇怪。
“明年春天的事誰也說不準,時間還很早。”
江清月低聲笑了笑,“早嗎?馬上都快入秋了,一入秋就到了冬天,冬天到了春天還會遠嗎?”
“......”
宋硯再一次感覺拿這個女人實在是沒辦法,乾脆把五兩銀子朝她那邊一塞,徑直朝外翻過身去,“我睡了。”
江清月見他鐵了心要給銀子,便‘盛情難卻’地收了下來。
“先湊錢買也行,到時候分開的時候再算也來得及,說不定到時候我掙了錢換了馬車,到時候這驢車就留給你了呢。”
“......”
江清月美滋滋抱著五兩銀子睡去,卻把宋硯給氣得夠嗆。
隻見他閉著眼睛卻絲毫沒有睡意,直到聽到隔壁傳來規律的呼吸聲,這才輕輕撩開簾子看了她一眼。
見她果然已經熟睡,便一臉鬱悶地重新躺了回去。
第二天。
宋家人顯然都沒有怎麼睡好,但是個個又都精神抖擻的。
天才剛亮,幾人便起來過來幫江清月一塊乾活,弄得江清月隻好趕緊從床上爬起來。
昨天晚上,江清月在臨睡前就把燒仙草給熬好了,這會也已經完美成形。
隻不過熏魚還沒來得及做,所以大家才會那麼著急那麼早地過來幫忙。
好在人多力量大,殺魚的殺魚,切塊的切塊,燒火的燒火,炸魚的炸魚。
一整個下來都快成了流水化作業。
江清月則負責調好醬汁,等魚炸完兩遍就開始浸泡撈出瀝乾。
悠閒的她甚至還有時間順手用剩下的油炸了鍋油條出來。
隻不過麵是她之前就發好放在空間裡的,現在取出來甚至都不用揉,直接擀成方形,用刀切成長條,兩個壓在一起,用筷子一壓就成了。
長條的麵往油鍋裡一滾,頓時就膨大開來。
原本大家都想著今天事情多,早飯來不及吃就不吃了,等辦好事了再和午飯一塊吃。
哪知道江清月這麼快就把早飯給做好了。
幾人望著江清月從鍋裡撈出來的金黃色長條目瞪口呆,“三嫂,你這炸的是什麼?”
雖然這個朝代有油條,但是油炸的東西一向精貴。
宋家人從來沒在家裡炸過油條,所以宋冬梅不知道也正常。
實際上彆說宋冬梅了,就連大哥大嫂也是一頭的霧水。
倒是吳氏認出來了,“這是炸果子,當初我和你們爹剛成親的時候,你爹有回去江都府辦事,回來的時候給我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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