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月本想等吳氏走了以後,再悄悄把自己縫的衣服給藏起來。
在宋硯發現之前找機會把它給拆了毀屍滅跡。
哪知道宋硯一回來,宋冬梅就把她藏好的衣服給翻了出來。
“三哥,你快看看,這我三嫂給你縫的衣服,縫了一下午呢。”
江清月尷尬地抽了抽嘴角,“其實吧——”
沒等她說出口,宋硯已經看向她開口,“你是第一次做衣服?”
“啊?是啊。”
“挺好,縫得挺嚴實的。”
說著,宋硯便眉眼含笑地將自己這身裡衣給收回了櫃子裡。
......
一連忙了幾天,家裡的棉被和衣服總算是料理得差不多了。
可乾旱卻一天比一天明顯。
自從夏天的那一場暴雨後,清河鎮便再也沒有落過一滴雨。
一開始,大家還都沒有完全放在心上。
畢竟乾旱也不是什麼稀罕事了,可如今眼見馬上就要開始秋播,眾人這才慌亂了起來。
眼看著河水已經斷流,二茬稻澆水都快成了問題,每次都要走很遠去挑水。
加上村裡的人都是第一次伺弄二茬稻,都吃不準這個稻到底還有多久才能收割,便都圍著村長追問了起來。
村長也是頭一回經曆,實在被大家追問得沒辦法,隻好宋硯給喊到了田裡一起去看。
宋硯去看了情況,估摸了個時間,“估計還要大半個月就能收割了。”
畢竟尋常的二茬稻隻需要兩個月就能收獲,如今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二茬稻已經抽穗開花,收獲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
可偏偏就有人要質疑,尤其是幾乎顆粒無收的江家人。
自從他們絕收後,便早早地翻好了地,在全村都在等二茬稻的時候就已經把冬小麥給播種種上了。
自己先種了也就算了,還一個勁的攛掇彆人,
“再不秋播,你們還來得及嗎?”
“你們彆傻乎乎地被宋硯那小子給騙了,這稻穗是抽了,但我看八成都是空囊,現在這麼乾,怎麼可能灌漿?”
宋家一脈的人對江家都沒什麼好感,所以也並沒有把他們的話放在心上。
但是王家不同,他們和江家無冤無仇,再說人家說的也有一定道理。
眼看江家人播種的小麥都要開始發芽了,王家眾人都紛紛遲疑了起來。
“算了,這二茬稻咱都是頭一回聽說,要是真的能結稻穀,那之前祖祖輩輩怎麼都不這麼乾?我看江家人說的有一定道理。”
“是啊,主要是現在天氣乾旱,再不早點播種,明天的小麥收成就更難說了。”
“乾脆,咱們現在就把稻子割了播冬麥吧!”
王家人你一言我一言,風氣很快就調轉了方向。
但也有人心疼舍不得的,左右為難之下,又把問題拋給了宋硯——
“之前二茬稻就是你讓我們弄的,現在你給我們個準話,這東西到底能不能收稻穀?要是收不了你可能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