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春山剛拿了豬血和小腸回來,家裡人就接著一起忙活了起來。
灌血腸的灌血腸,切肉的切肉,燒火的燒火,洗菜的洗菜...
江清月負責掌勺,煮了一大鍋的酸菜五花肉燉血腸,裡麵有肉有菜還有湯,一鍋全部搞定。
怕不夠吃,江清月又把剩下的豬肉全給鹵了。
哪知道到了傍晚,大家夥來的時候也沒人空著手,有的人帶了自己燉的肉,有的是打的酒。
席間,村長叮囑讓大家少喝點,明天早上儘量早點出發。
這樣背著糧食也不至於讓王家人給看出端倪來。
今天大家算是和王家徹底撕破了臉,往後事事都要小心提防著些。
好在今天王家那些人被嚇得不輕,估摸著也要緩上兩天了。
臨結束前,宋硯再次叮囑,讓留下來的十多個男人們兩兩一組守夜巡邏,真要遇到事情了也好給大家提個醒。
安排好任務,宋硯便先行離開回到了隔壁家裡。
此時,江清月正蹲在屋外的炕洞邊往裡麵塞木頭,打算在宋硯回來前先把炕給燒熱了。
白天的時候,宋硯已經將炕給烘乾鋪好,而且就連之前的木床也給劈了當柴燒。
所以今天晚上倆人都隻能睡炕。
本來江清月以為這燒炕就和燒鍋是差不多的,哪知道才燒了一會,煙火忽然一下猛地就從炕眼裡躥了出來,把她自己給熏得夠嗆。
宋硯回來見了,連忙把門關快好,快步朝她走了過去。
“我來燒吧,這新炕不好燒。”
江清月嗯了一聲,搬了個小板凳在旁邊看著。
等明天宋硯上山,她就隻能一個人在家燒了,不學不行。
隻見宋硯就火鉗子稍稍在裡麵扒拉了幾下,隨後用順著風煽了幾下,再慢慢往裡麵加木頭。
等木頭全部點著,這才把炕洞給堵上了。
“行了,回屋睡覺吧!”
“這就行了?”
“嗯,明天要是不會,你讓娘她們幫你燒。”
江清月不好意思地嗯了一聲,突然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清冽酒精味道,“你喝酒了啊?”
宋硯淺淺笑了笑,“嗯,就喝了兩杯。”
“那你去洗洗再睡。”
“好。”
等他轉身進了廚房,江清月也開始收拾起床鋪來。
不得不說,這燒過的炕就是暖和,隻是等她躺在床上的時候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宋硯洗好之後進來,看見她坐在炕上左看右看打量,忍不住問道,“怎麼了?”
江清月扯了扯嘴角,“原先掛簾子的地方怎麼沒有了?”
宋硯眼底閃過一絲心虛,“我不小心把那個固定繩的架子給拆了——”
江清月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拆了?”
“要不等我打獵回來,再想辦法掛上?”
江清月看了看空曠的上方,也沒看出來哪裡能固定繩子,“算了,先這樣吧,回頭再說。”
宋硯鬆了一口氣,剛脫鞋上炕。
忽然又見她滿眼疑惑道:“我印象中土炕都比較大,橫著睡都能睡下,怎麼咱們家的土炕比之前的床還小?”
這次的宋硯倒是一臉的坦然,“石板的寬度有限,我想著反正隻是睡一個冬天而已,就弄了個簡單的湊合下。”
江清月想想也是,都什麼時候了,有得睡就不錯了,還挑什麼挑。
便點了點頭,“那早點睡吧。”
隻是等兩人都躺下後,江清月這才發現沒有簾子後的兩人離得有多近,就連彼此的呼吸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江清月直挺挺地躺了會屍,莫名開始緊張地想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