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不時還要醒來摸一下他的額頭。
迷迷糊糊間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聽到旁邊的人發出一聲低吟。
江清月便立馬清醒過來,上手一摸,額頭果然熱得發燙。
便連忙把自己事先找出來的退燒藥和消炎藥衝了喂他喝下。
為了不引起他懷疑,江清月事先已經把藥片擀碎碾成粉末。
好在宋硯也並未完全清醒,直接在半睡半醒中將藥全部乖乖喝下。
喂完藥等了一會,宋硯就開始出汗,江清月又用乾帕子給他擦了好一會,確定燒退了,這才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清晨。
江清月一睜開眼便本能地抬頭往裡麵去看,然後就發現他已經醒了,這會正睜開眼盯著自己看。
“醒了?”
宋硯嗯了一聲,看了看她淩亂的頭發,還有桌上擺放的盆盆罐罐,忍不住歉意道:“昨天夜裡辛苦你了,我現在感覺好多了。”
江清月見他臉色紅暈已退,本能地上手在他額頭上摸了一把。
“果真不燒了,現在餓不餓?”
宋硯已經記不清自己多久沒吃飯了,這會經她一提醒,才發覺五臟六腑都是空的。
“餓。”
江清月無奈笑著看了他一眼,隨即翻身下床。
昨天吳氏等人雖然沒有過來守夜,但也幾乎一夜沒怎麼睡。
聽到隔壁江清月起來的動靜,這才紛紛走了過來問昨晚的情況。
江清月怕大家擔心,便沒有多說什麼。
“沒什麼事,昨天晚上他睡得挺好的,這會醒著,你們去看看吧!”
宋冬梅先跑去看了一眼,隨後又跑到廚房裡給江清月燒火。
“三嫂,我感覺你好像變了。”
江清月不解地看了她一眼,“哪裡變了?”
“就是..嗯,你現在變得對我三哥特彆好。”
“我以前對他不好?”
“那倒也不是,就是不一樣了嘛,昨天晚上我還是頭一回見你那麼神色慌張。”
“有嗎?”
“怎麼沒有?”
江清月拿著勺子的手一怔,一臉緊張地看向宋冬梅,“這話你彆到處亂說,尤其是當著你三哥的麵。”
宋冬梅不以為然,“怕什麼?你們夫妻之間還在乎這個?哦,你是不是怕我三哥笑話你?他感動都來不及——”
不等宋冬梅說完,江清月趕緊抬眼看了一眼外麵,隨即打斷,“不是因為這個,總之,你彆去說就是了。”
宋冬梅是答應了。
可她哪裡知道,屋裡的吳氏早就把她給賣了。
“你說你,好好的你們打什麼熊瞎子,看到了還不知道跑?真是不要命了。”
“你自己的命不愛惜也就算了,萬一你要是落下個什麼殘疾,你讓小月以後的日子可怎麼辦?”
“這孩子這幾天一直心神不寧的等你回來,昨天聽王家人說你們碰上了熊瞎子,她嚇得臉色都白了,一直在山腳下等你回來。”
宋硯知道自己讓家裡人擔心了,所以吳氏說的時候,他就一直低頭聽著。
直到聽到最後一句,這才猛地抬起頭來,“娘,你說清月她這幾天一直心神不寧?”
“啊?是啊!怎麼了?”
“沒怎麼。”宋硯搖搖頭,心底卻頓時湧出一抹暖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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